汤汁有些烫,还很苦。
阿采捧着汤,一个劲儿地叹气。
喝完了药,公主终于精神了些,居然让人把她扶起,去镜台前梳妆。
看着宫人眼中的疑惑,明微微道:“一会儿太傅要来,给我讲这些日子落下的课。”
柳奚,又是柳奚。
阿采有些生闷气,“他怎么还能进采澜宫。”
“是我让晃晃喊他来的。”
今天早上的事,晃晃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七殿下没有拦着,阿采也没其他法子,只得闷声为其梳妆。扑上桃花粉后,公主的气色明显好多了,她又取来口脂,一点点为明微微染上。
做完这一切后,明微微看着菱镜中的自己,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你们都退下罢。”
坐到桌前随便写了些东西,她又有些困了。
重新回到床边,她往香炉里又添了些料子,而后将被子一裹,整个人躺上了床。
朦朦胧胧的,有人推开门,朝她走来。
他的步子极缓,极轻,似乎怕打扰到她。每几步,他走到床榻边,停驻片刻后,又朝桌案边走去。
一本书正摊开着,书下垫了一张纸,纸上好像还写了些字,正被那书本遮着。
柳奚抽开椅子,坐在桌前。桌上的那本书正是他给她抄写的,历年来的策论真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