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坠儿的小丫头,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却偏偏偷听了宝玉的墙角,而且被发现了。
晴雯气之不过,不光骂了许多,生生将其赶出了府中。
这一幕,恰好被王夫人看见,顿时生出不喜。
这还不算什么。
某个晚上,晴雯装模作样扮鬼吓唬麝月,出门儿吹了会儿冷风,到第二天一早,便鼻塞声重、动弹不得。
“你若是再回家休养,不比我这里暖和。”
“切莫声张,我去找个大夫来!”
宝玉找了一个老嬷嬷,瞒着王夫人去请大夫,大半日后才将人带来。
大夫隔着帘子把了把脉,开出了一道方子。
宝玉看时,顿时惊了一跳。
荣王府上上下下一应人等服用多少剂药,他也算懂得一些病理。这大夫,根本就是个庸医,把虎狼之药用在了弱女儿的身上。
“谁请来的?快把他打发了去,再请一个熟的来!”
“找一个相熟的大夫倒也简单,只是得另行奉上一些车马费。”老嬷嬷回道。
宝玉问清楚了需要多少车马费,便让麝月取出了一锭银子,交予了老嬷嬷。
不久之后,王太医来了。王太医不愧是太医,他开的方子,可比那庸医强上太多了。
晴雯服了药后,身子还是不爽利,鼻子依旧不通气,太阳穴处生疼。
王太医只得又来了一次,增补删减一些药量。
迟迟不见好,晴雯的性子也上来了,大骂大夫的不是。
谁料她这一使性子,又被有心人抓了把柄,报到了夫人那里。
王夫人对她,更是看不上眼。
等到了晚上,宝玉赴宴归来,发现自己的孔雀绒大氅竟烧了一个窟窿。
不得已下,晴雯只好带病上阵,一针一线为他缝缝补补。
耗费了大半宿,这才头重脚轻、满眼金星弄完。
此事劳了神,又加倍修养了数日,终于撑过了这一劫,这才渐渐好利索了。
“奇也怪也,我本以为这小丫头撑不过来的!”
“难道她的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不成?”
之前晴雯劫数缠身,连于道先都以为对方会在此时应劫,没想到又活蹦乱跳了,心中不禁连连称奇。
等她病好之后,袭人办完丧事,也返回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