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便约好了,去了袭人家。
袭人家不比荣国府,寒酸得很。
此时见他到来,袭人心中更是心酸,瞬间红了眼睛。
“大好日子,有什么可哭的?”
“没哭,只是刚才冷风迷了眼睛。坐一会儿得了,此地不是你该来的。”
“嘿,我不该来,那你就随我回去吧!”
宝玉在一旁,总算把她逗笑了。
袭人知他不能久呆,便让其兄长租了个轿子,送二人离开。
等宝玉回到府中,又差了人去接袭人。
主仆两人说些话儿,但袭人的兴致明显不高。
“明年,我娘和哥哥便赎我出去了!”
“啊?为何要赎你出去,府中不是很好吗?”
宝玉一听此言,顿时怔住了。
“怎的,我要一辈子给你家当丫头使唤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宝玉也当即闭了嘴。他暂时无法给袭人一个名分,连挽留的理由也没了。
然而事实上,袭人早已拒绝了娘亲和哥哥的“好意”,要一门儿心思守在宝玉的身边。
只是因为自己身份低微高攀不上,所以才有些赌气罢了。
不过,袭人见宝玉置气,连忙上前推了推对方的身子。
“只要你答应我几件事,我不走也是可以的!”
“当真?莫说一件两件,就是百件千件,只要你不走,我也依着你。”
宝玉当即破涕为笑,满口答应。
袭人当即与他约法三章,要他改了某些臭毛病。
彼时夜色已深,两人又说了些话,各自歇息。
哪晓得第二天一早,袭人便病倒了。
宝玉照看了一阵,见她服了药,便离开了一阵,去黛玉处聊天。
正说着话,突然有人来报信,说是宝玉的乳娘李嬷嬷与袭人吵起来了。
他又急忙告辞,前去救火。
可那李嬷嬷只顾倚老卖老,众人奈何不得她。
幸得凤姐儿路过,才算为宝玉解了围。
可怜了袭人这位娇弱病人,无缘无故吃了一肚子委屈,又昏沉沉躺了一天,直到第二日身子才算爽利些。
宝玉这个腌臜货,见她已无大碍,便与宝钗黛玉打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