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过一个孩子。”

“什么？”

秦怀玉望向两个弟弟：“这怎么回事？”

“是教坊司司主，当日我们被送去的时候，司主一眼就看上了父亲，不顾父亲舟车劳顿，当天夜里就跟父亲同了房，几个月后，父亲被查出有孕，原本负责看管我们的嬷嬷，想要硬生生把父亲腹中的孩子打出来，但后来是司主及时赶到，救下父亲一命。”

秦怀瑾说起教坊司司主的时候，面上的神色是复杂的。

一方面，他恨司主夺走父亲的清白。

另一方面，本来入了教坊司，不要说清白，就连命还保不住。

“她将父亲救下后，一直收在她院中，找专人伺候父亲，直到父亲十个月后生、生下一名女婴。但因为父亲终日战战兢兢，到了生产那夜突然难产，产婆为了把孩子取出来，硬生生把原本的生产线扩大一倍，导致父亲大出血，我跟怀瑾都以为父亲活不成了，结果司主念在父亲给她生了个女儿，所以找了大夫下令一定要治好父亲，父亲就这样，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能下床。”

“怀玉，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昨天那么高兴的日子，我如果把这事说出来，弄得大家都不会开心。”柳长安抬头，眼巴巴地望着大儿子，“怀玉，你不要担心，那个孩子，从生产当夜她被人抱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司主也不要让我见她，对我而来，她是我受辱的罪证，我对她根本就没有一点感情。”

“父亲，您受苦了。”

秦怀玉心里很难受，如果教坊司司主眼下就在自己面前。

自己一定要把她的肉，一刀一刀地切下来。

“怀玉。”

柳长安低头，抱着儿子，小声地哭泣着 。

“柳叔叔 ，您不用担心，虽然您可能以后不能再生孩子了，但现在开始好好调理身体，不出三年，身体便可恢复到以往的水平。”

闻孤漠的话，给柳长安吃了一个定心丸：“别说恢复到以往，哪怕恢复到以往一半的水平我都可以，只要我活着，秦家就不会散，我的三个儿子就能有依靠。”

父子三人的情况。

最终，秦怀玉还是告诉了楚回。

他不想瞒着妻主。

“那狗屁司主，肯定对你父亲是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