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蓝一贵走的时候,也一样没忘给佟奉全甩脸子。
佟奉全暗暗一笑,“蓝一贵,热脸贴冷屁股,吃瘪了吧你。”
等蓝一贵走后,武大帅拱着手,语气稍微温和了几分道:
“梅先生,佟掌柜,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留两位了。”
佟奉全和梅先生回了礼。
忽然,武大帅叫住了佟奉全,“佟掌柜,你先留下。”
等梅先生出去了,佟奉全拱手问道:“不知大帅还有何指教?”
武大帅直言正色道:
“佟掌柜,这对儿珐琅彩橄榄瓶,你还没开价呢。”
“开价?”佟奉全有些意外,“大帅,这是送给令堂的寿礼,怎么能谈价钱呢?”
“行了,别说这些客套话,你我既无交情,又非亲非故,你又不是我的同僚,送什么礼啊。传出去,还说我武某人欺凌商贾。”
“大帅,我…”
佟奉全刚张口,武大帅打断了他,“这对儿瓶子,我喜欢,家母更喜欢,所以我才决定留下,开个价吧你。”
佟奉全面色有些为难,“大帅,既然您话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甭客气了。”
思索片刻,他说道:
“大帅,您也是懂行的人,这对儿瓶子值什么价,我想您心里也有杆秤,这样吧,您先给个价。”
“我先给给价?行,既然你说我是懂行的人,那咱就按古玩行的规矩来,拉手吧。”
一听“拉手”俩字儿,佟奉全不由一诧,然后笑道:
“大帅,您这不是懂行,您就是行里人啊!”
武大帅一副很是随意的样子道:
“袖里数乾坤嘛,我岂能不知,来吧。”
说着,他便伸出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