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蓝一贵先是一愣,然后瞬间脸就变成了猪肝色,愤愤道:
“好你个佟掌柜,你……”
他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瞪了佟奉全一眼,然后推了推自己镜框,拂袖而去。
果然不出佟奉全所料,这蓝一贵虽表面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但心底却对五彩大盘眼红的很。
可是,他又偏偏放不下那副臭架子。
于是,他便让七掌柜出面。
没想到,反倒为佟奉全做了嫁衣裳。
等回了店,佟奉全问道:
“刘祥,最后何老爷子和七掌柜究竟谁出的价高?”
刘祥憨憨一笑:“师父,容我卖个关子,要不您猜猜看。”
佟奉全哼笑一声:
“从头到尾,何老爷子一直压着七掌柜,而且高出一头,对吗?”
刘祥顿时瞪大了眼,一脸惊诧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
佟奉轻描淡写回道:
“那蓝一贵可是耗子钻油壶,有进无出的主,精得跟猴儿似的。没大赚头的东西,他不会买,所以必然不会出高价。”
刘祥点了点头,又问答:
“对了师父,秋兰太太哪儿,咱给多少,我之前给她开价是六千。”
佟奉全愣了片刻,眉头微皱说道:
“那,那就这个数吧,你晚些天再送去。”
夜深,佟奉全正在店里给刘祥上课。
忽然,一人推门而入,还立马将门栓给插上了,然后自个儿坐了下来。
佟奉全正纳闷儿,那人却忽然将一包袱打开放在桌上。
佟奉全定睛一瞧。
竟是只血淋淋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