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本来那秋兰太太说信得过我,一分钱不用,但她家的下人冯妈不肯,我就压了三千块。”
佟奉全点了点头,说道:
“刘祥,今儿,师父就带你到窜货场历练历练,你把这盘子给出了。”
听到这话,刘祥顿时一愣,有些支支吾吾问道:
“师父,您是说,让我去卖这五彩大盘?”
“怎么着,没信心?”
刘祥摸了摸脑袋,憨憨一笑。
佟奉全见状,便意味深长说道:
“刘祥啊,这大姑娘总有上花轿的一天,你早晚也得出师。
现如今,你俩师兄都已经能自个儿收货自个儿出货了,你可不能甘居人后哟。”
思索了片刻,刘祥拽了转拳头,朗声说道:
“师父,我听您的,不过您能不能给我说个底价,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佟奉全摇了摇头,正色壮容道:
“刘祥,你记住了,咱古玩这行,不像金银铜铁能明码标价,它从来就没底价这一说,能卖什么价,全凭你的能耐。
你只管放心大胆了卖,师父我会帮你把关。”
刘祥若有所获点了点头,然后又尴尬一笑,“师父,那您容我先去把这身衣裳给换喽。”
佟奉全手一摆,“不,今儿你就穿这身。”
“啊?”刘祥顿时长大了嘴。
来到窜货场。
这儿,有饮茶谈买卖的、站着瞧热闹的、吃着点心讨论行情的,还有让人帮忙掌眼的,好一番繁盛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