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亦然。
佟奉全收好了银票,问道:
“刘祥,我看你刚才从头到尾都仔细在听,你说说,都学到了什么?”
刘祥看着佟奉全,脸上带着几分自信说道:
“师父,刚才那个客人进来时,您故意对他爱答不理,还让我拿陈年茶叶给他沏茶,为的是激他。”
“呵,刘祥,有长进。”佟奉全欣慰点了点头,“咱古玩这行,吃的就是眼力劲儿这碗饭,除了看东西的眼力,再有就是看人的眼力。
刚才那人的打扮、走路姿势,还有时而山东腔时而京腔的说话方式,无不透露着他是个土财主。对这种客人,就得刺激他的自尊心。
所以我先对他示以冷漠,拿十块钱的东西让他瞧,然后再捧着他,这就叫先冰后火,欲扬先抑。”
刘祥认真听着,开始补充上了:
“师父,刚才您让我关上门守好大门,是为了营造诡秘气氛,好影响客人看货时的心境。”
“不错!还有几个细节你记住了。
我让你拿画时,故意提到锁在里屋柜子的金丝楠木匣子;卷开画轴时,我又让你小心别把绫子给划了。这都是给他心理暗示,告诉他这画相当贵重。
还有,当那客人疑心印章有问题时,我不仅将画的来历讲得明明白白,打消他的猜疑,还故意指出这画的不足之处,就是画中人物的面目不清晰。
这看似犯了古玩大忌,实则是声东击西,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样一来,他对我的话就深信不疑咯。”
“师父,徒弟受教了。”
……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平静。
蓝一贵和王财没有来找茬。
二奎和沈江河也没了踪影,如同在四九城隐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