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萌抬了抬眉：“当然不觉得呀。”

秦珊似乎只是想要一个肯定答案，所以她把小萌这样的回复看做了是自己没说清楚，就再重新说：“就是……如果你幻想出来了一个ai机器人，那你会爱上它吗？你会把所有的话都要跟它去说吗？它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会一切都按照你的喜好回应你。那岂不是……岂不是跟自己恋爱？”

小萌眨巴眨巴眼睛听懂了秦珊的问题，她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反问：“那你为什么会幻想出来这样一个机器人呢？”

秦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萌继续说：“要么就是因为喜欢，要么就是因为需要对吧？那既然喜欢，需要，那就继续呗，也没有人规定不能跟自己幻想出来的机器人谈恋爱呀。”

秦珊有耐心的听完并且仔细分析，可她依旧不觉得小萌说的有道理。或许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吧，有很多人就是不在乎真假，可有些人就是会视真假为底线。不得不承认后者活得更加不快乐，也很可惜秦珊就是后者。

秦珊走出研究院时外面激愤的群众已经所剩无几了，地上一片鸡零狗碎几个保洁人员正在清理。那条写满罪行的鲜艳的横幅也静静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自己从未想要战斗一般。

剩下的几个群众站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或许是秦珊带着遮阳帽那几个人朝这边看了一眼也没认出秦珊。秦珊觉得有些讽刺，原来躲了这么久都是多余的，就算她大大方方的从这里走出去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认得她。

人们憎恨她却又不认得她，多可笑。

突然一辆车停在了秦珊面前，秦珊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这是方醒的车她再熟悉不过，可今天看上去却十分陌生。

车窗被降了下来，方醒对着她问：“怎么？家都不想回了？”

可以听得出方醒是有情绪在的，因为这些天秦珊一直都没有接听方醒的电话。她知道方醒担心她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她自己的期待与幻想。

没有第二条路可选，秦珊只能拉开车门上车。

脑海中突然想起了张云舟的问题“你现在惧怕方醒吗？”

这个问题秦珊一直都有在思考，她当然惧怕，她怕再次沉醉于方醒的爱意，她更怕面临离开时自己会撕心裂肺的不舍。可这不舍又显得格外可笑，毕竟那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东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