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任笑着摇了摇头：“小秦啊，你呀，还是太年轻。人都是社会性的，当有人想要谴责你，想要置你于死地的时候，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个人就能负责得了的明白吗？”

秦珊心底莫名的火气蹭蹭往上冒：“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明明做的是好事，我明明满脑子想得都是怎样救人，现在怎么好像说得跟我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一样。”

“没有自然好。”刘主任的表现更像一个老者，尽管他的年纪才五十出头，“因为呀，有时候你自己也分辨不出你救得到底是人是鬼，不是所有人都是人。”

秦珊这个满腔热血的女人根本不想跟一个胆小鬼探讨这件事，她并不觉得是自己不够成熟，她把这一切担忧都归咎于刘主任的胆小。

既然不相为谋那秦珊也只能用刘主任的方式放狠话：“如果我救的真的不是人，那我置他们于死地比他们置我于死地更容易。”

刘主任哈哈大笑：“行了，你回去吧，我会抓紧跟上面沟通的，你等我电话。”

秦珊在内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离开。

可当她关上门顺着走廊的窗户朝外面望去时，却又重新回味了一下刘主任的话。

她不是一个固执己见的愚者，她只是太想成功了。或许她比刘主任更加胆小，因为她比谁都害怕失败。害怕疫苗的失败，害怕自己的猜想失败，害怕自己的追求失败。

可她和刘主任最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她害怕失败所以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面对失败，去打败失败，而刘主任为了避免失败就选择绕开了。

所以秦珊只是胆小鬼，而刘主任是个懦夫。至少秦珊是这样归类的。

“怎么样怎么样？”小汪见秦珊从楼上走下来就赶紧凑了上来。

秦珊：“请示上级。”

小汪：“卧槽，你竟然说服了他？我还以为他一定会拒绝你呢。”

秦珊瞪了小汪一眼，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小汪有些不对劲儿。她走到小汪面前问：“你最近没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