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里的老人全都体检结束了,贺延年两天的假期也结束了,本来他想买周一的票,可惜上午飞回京市赶不到下午的上课时间,最后还是晚上走的。
贺延年回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临走的时候鹿禄实在不放心,最后选择了自己开车送他去机场,看着贺延年一脸困倦的模样,言语中不免埋怨了几句:“你这一来一回的全都是晚上,能休息好吗?”
贺延年笑了笑没有回答,转而问起鹿禄其他的事情:“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啊。”他记得暑假的时候两人一起报名了,可鹿禄一直拖拖拉拉的,开学的时候还没拿到考完呢。
“也没多久吧,一个多月以前的事情。”鹿禄想了想,余光瞟见贺延年的嘴角微动,忍不住道,“怎么?你还害怕我技术不行啊?早知道就不送你了,要不是看见你困成这幅模样,我绝对让你打车去机场。”
“不是这个。”贺延年轻声笑了笑,“我只是在想,你要是真出什么事,好歹我们还在一辆车上。”
“诶诶诶,你可别说这个,就是不相信我的手艺呗,还拐弯抹角的。”鹿禄听得耳垂微热,但面上却不显露分毫。
“我可没说这个啊,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贺延年转头看了眼鹿禄,“但我想问问你,你和林驹...”
鹿禄一听到她和林驹的名字,当即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贺延年,你不会真相信林驹暗恋我的事情吧?咱们几个都一起长大的,谁不知道谁啊?你居然还真的相信。”
“我也没相信这事情,但终究还是想当面问问你,你知道的,要是问外人不知道又会传出些什么事情来。”一听到鹿禄的笑声,贺延年瞬间明白过来林驹之前是在说谎,他一面忍不住在心里露出喜悦,一面又忍不住想要狠狠骂林驹一顿,最后还是为自己的不冷静摇头笑了笑。
“你笑什么啊,你是不知道林驹那人有多无语。”鹿禄一边笑着一边把林驹给她打的几通电话和贺延年学了一遍,“也不知道他怎么传出去的,李姨她们都信了,又都想瞒着我,我都不好出面解释,还好你和我妈妈没相信,不过你怎么说起这个来了?”
鹿禄清楚贺延年一般都不会去谈论这些谣言八卦的,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现在居然还来找她求证,难道几个月没见,变化真的这么大?
“我本身也是不信的。”
鹿禄感到有些意外:“什么叫做本身啊?”
“就是,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求证。”贺延年解释道。
鹿禄忍不住“嘁”了一声:“你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就如同废话一般,但鹿禄总觉得贺延年的话里似乎有些什么别的意思。
贺延年仿佛是在特意卖关子,刚刚勾引起鹿禄的兴趣,却又不在说下去了。
鹿禄轻瞥了贺延年一眼,任由对方将话题引到了别的方向。
直到车子停下,鹿禄才听见贺延年很是突兀地说了一句:“因为我总是会推己及人,觉得你值得所有人的喜欢。”
“什么?”鹿禄没有明白贺延年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一直等到贺延年离开之后才明白过来,这人好似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鹿姜发现鹿禄只是出去送了趟贺延年回来,情绪就不太对劲了,主要症状在于,老是对着空气发呆。
她还以为是鹿禄发生了什么不太好解决的事情,最后还是鹿爷爷一语道破了真相:“能有啥事啊?要不就是和贺延年谈恋爱了,要不就是两人快谈恋爱了呗。”
“你这死老头子,整天都瞎说什么?你个大男人懂个啥。”鹿奶奶虽然也觉得鹿爷爷说得对,但这还当着鹿禄的面呢,她都看见鹿禄的脸红起来了。
“我咋不懂了?我不是女的,我还没养过女儿吗?我这几个女儿当年搞对象的时候都一个样的。”说完,他转头看了看鹿禄,“就是鹿禄这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妈和她姨妈一个比一个大胆,直接看对眼就往家里带,这个啊,人家都打点好家长了,她还没反应过来。”
“啊?什么打点好家长了?”鹿禄一脸茫然地看向鹿爷爷。
“还能是什么啊?你没感觉最近你李姨都不在你面前说林驹了啊?”鹿姜笑着道,“前段时间你李姨不是谈生意去了吗?实际上她是去京市把林驹打了一顿。”她虽然也对这方面不太敏感,但经过鹿爷爷一说出来,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哦哦。”鹿禄这才恍然大悟,的确如此,李虹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耳边说起林驹,原本还没怎么注意,如今被鹿姜这样说起,没想到里头还有贺延年的功劳,但看鹿姜和鹿爷爷鹿奶奶这模样,他总觉得贺延年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