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说这个。”林驹气鼓鼓地看着李虹,将头转向了另一面。
鹿姜一看这个场景就知道这母子两人刚才没谈拢,刚才的平静不过是两人暂时休战而已,她抬起下巴朝李虹处看去:“别跑题啊,怎么说着说着你们又吵起来了,正事还一句话都没说呢。”
说完她又看向林驹:“你可别插嘴, 要是你妈妈哪里有说得不对的地方,留下来待会儿咱们找她慢慢理论。”
林驹冷哼了一声, 倒也是听进去鹿姜的话,没有再找李虹的茬。
李虹喝了口水, 这才安静和鹿姜说她想要商量的正事:“我们之前不是说把那股份分一分吗?这林司业一直说要等到贺延年成年了之后直接给贺延年, 这拖了这么多年了,干脆今天直接就分了吧。”
李虹说的股份是她们这些年来陆陆续续修建的商场以及后来做的房地产生意,还有一些其他的投资, 零零散散的加在一起实在不少,因为林司业是公职人员,所以他的股份一直是在李虹名下,说好等贺延年成年再直接给贺延年,至于鹿姜那份,早就已经给鹿姜了。
鹿姜听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主要是你和林司业爱两个人要好好理清楚吧,找我来干什么?”
“你好歹也是公司的一份子,总得让你知道这事情嘛。”李虹笑着道。
“那你通知林司业了吗?他都这个点了还没过来。”鹿姜打量着李虹的神色道,“我觉得他可能不太会同意,他肯定还是想等贺延年成年的或者高考结束。”
对于告诉几个孩子家产的事情,鹿姜本身也没什么意见,她本来也打算等鹿禄成年之后就带鹿禄接手她打下来的江山,要是以后鹿禄不愿意管这些或者有其他想做的事情,鹿姜也已经有了再奋斗十来年就请人打理产业的打算,而这些年她已经在带着鹿禄去盘账了,好在看起来鹿禄对于这些并不排斥,提前告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鹿姜担心林司业那边,可能不太会愿意告诉贺延年。
倒也不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主要是林司业这人吧,有些过于杞人忧天,老是去担心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害怕提前告诉了贺延年,贺延年就没有动力学习了,鹿姜对此表示十分无语,他也不看看林父林母的酒楼现在生意有多好,哪怕贺延年不知道这些股份的事情,回家继承林父林母的酒楼下半辈子也不发愁了,再说了,要不学好早就不学好了,还能等到现在?
“这也说不准,送钱的事情他还往外推?”李虹看了鹿姜一看,“我早通知他了,电话里也没说个明白,只是他今晚要晚些回来,我们再等等吧。”
“你那是送钱吗?这钱本来就是人林司业的,这话说得你这些年没把钱给他似的。”鹿姜朝着李虹笑了笑,这些年虽然股份还在李虹手里,但该分的钱,李虹却是一分不少全都送到了林司业的手里了。
“哼,我就是让这小子看看我们家到底有没有钱,免得给我胡诌些什么理由出来,整天就想着往外跑。”李虹看着林驹发出一声冷哼。
那头的林驹半眯着眼睛看了李虹一眼,眨巴着眼睛,嘴里小声嘟囔着什么。
“你在说什么?大声点。”李虹看着林驹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立刻就斜眼瞟了过去。
“没说什么。”林驹大声回应道,依旧窝在沙发里,表情有些不屑。
“林驹刚才哪有说什么啊,我们坐得这么近都没听见,你还能听见了?”鹿姜赶紧出来打圆场,说着她又看向林驹,“对了,林驹脸上这伤,你们怎么也不管管?”
“怎么没管?”李虹没好气道,“之前就冰敷过了,不是说不能一直冰敷嘛,伤的又是眼睛,就在你进来的时候才刚刚放下冰块,我本来说涂点碘伏什么的,林驹非说没破皮用不着,后来我说涂点药酒红花油什么的,这小子又嫌弃味道大,那还能怎么办?就这点伤还得送医院去啊?”
林驹依旧爱答不理地看着李虹,懒洋洋地说:“本来就没破皮,涂什么碘伏嘛,丑死了,还有红花油那味道,熏得我眼睛都睁不开。”说着还朝鹿禄看过来,“鹿禄,你说,这种不破皮的是不是只用冰敷就行了?”
鹿禄还在对着桌上的一堆纸张出声,听着鹿姜、李虹和林驹三人的说话,根本不想瞎掺和进去,反正她也没什么话语权,突然听见林驹出声喊她,呆呆地抬起头来看着林驹:“你说什么?”
林驹这时候才发现鹿禄根本就没听见他问了些什么,脸上带着不满:“原来你都没听我说话啊?”
鹿禄看着林驹面上的不虞,尴尬地摸了摸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是因为不想听几人聊天才开始发呆的,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东西,笑着朝林驹道:“我在看桌上放的东西是什么,没注意到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