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驹这些天可以算得上是身无分文,再加上二高吃饭不用给钱,全都是直接刷饭卡,李虹直接一次性将林驹一学期的饭钱都冲进饭卡里,每天出门的时候,只给林驹五块钱急用,还是交给贺延年带着的,要是当天没有用钱的地方,贺延年晚上还得给李虹说一声, 第二天就不拿钱了。
这个方法在李虹看来的确保障了让林驹手中绝对没有闲钱可以去干其他事情,但这也让林驹痛苦不已, 贺延年虽然觉得有些麻烦,尤其是每天向李虹交待林驹究竟把钱用去什么地方了的时候常常还要被李虹反复问来问去, 但还是坚持了下去, 以为过几天就好了,谁知道这几乎成为了每日例行询问,虽然知道李虹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还是让人很是烦躁。
不止是贺延年,就是林驹也觉得很是苦恼,不止一次地试图去和李虹商量,但都失败而归,就连贺延年曾经向李虹提议过让林驹自己管理每天的零花钱,每天也汇报用钱的地方,但李虹依然没有同意,她觉得“无钱寸步难行”这句话在哪里都是行得通的,林驹身上没有钱,自然就走不了,因此反而对于林驹每天的行踪放松了警惕。
然而,就在李虹这样的严防死守之下,林驹还是想了法子再一次试图离家出走,虽然未遂,但也走到了车站,至于碰巧遇上了回来的林司军,这也只能归咎为运气不好。
“谁知道我爸会提前回来呢?还恰好遇上了,时也命也,非战之罪。”林驹被林司军从车站抓回来,唉声叹气地对着鹿禄和贺延年叹息道。
林驹再一次离家出走的事情李虹还不知情,估计是害怕李虹知道后会气疯了直接动起手来,林司军并没有把林驹直接提溜到李虹的面前,反而送来了贺延年家里,拜托贺延年先帮忙看着林驹,免得林驹再次跑掉,至于鹿禄嘛,那是贺延年叫下来看热闹的,顺便也来验证一下他猜测的准确性。
“可别说这个了,林叔叔没有让你直接回去挨打已经是够幸运的了。”鹿禄看着林驹耷拉着脑袋,以一种扭曲的姿势窝在沙发里,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颓丧的气息,忍不住开口道,“你说这才多久啊,你怎么又想着要跑?”
“我......”林驹听到鹿禄的问话,刚刚坐起来想要大声说点什么,但话没出口,整个人又颓了下去,过了许久才硬邦邦地甩出一句,“我就是不想在这里待嘛。”
这句话虽然一听就能听出来的确是林驹的心声,但也能听得出来林驹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是说出来应付两人的而已,鹿禄无奈地摇了摇头:“待会儿在李姨面前难道你也要这样敷衍?”
林驹支支吾吾地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委委屈屈地窝在沙发里用手指抠着线缝,看得贺延年忍不住一阵头痛:“你要是心里不舒服你就说出来,要不然就自己好好憋着找点其他方式解压,每次心里一烦闷就来玩沙发的线缝,我家沙发和你有仇啊,都快裂口子了。”
贺延年家里的沙发是老式的布艺沙发,前些年很是流行,可这沙发不知道是质量不太行还是设计款式就那样,线缝很大,也很明显,林驹老是去玩线缝,已经弄断好几个口子了,贺延年已经准备和林司业商量商量,等什么时候换一套木质沙发,看林驹怎么弄出口子来。
“可是我心里不舒服嘛,我等下都要挨打了,你还这么冷血无情。”林驹顿时更委屈了,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撒娇方式,对着贺延年就是一阵撒娇,直看得鹿禄一阵恶寒,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挨不了打的,要是想教训你,叔叔就不会把你放在我家自己上去和李姨谈话了,直接把你打回去来个男女混合双打不是更方便?”贺延年无语地看着林驹猛男撒娇,突然眼睛一亮,带着笑意调侃道,“你要是把这个撒娇姿势好好掌握一下,说不定李姨都舍不得打你。”
“我才不信呢。”林驹从小到大不知道被贺延年悄悄做弄过多少次了,早就看清楚了贺延年的套路,哪里肯相信他的话,“挨打更快还差不多。”
“谁让你想要赚钱呢?”贺延年看着林驹不信他的话,也没有再哄骗,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你这次回家好好交待清楚,说不得李姨就同意你的想法了,老是离家出走算个什么事儿啊?不如坐下来好好商量,总比你走一次就要挨一次教训划算吧?”
贺延年的话一出口,鹿禄顿时迷惑起来:“等等,你不是说要去追梦吗?你的明星梦,你的影帝梦。”
鹿禄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以前林驹想要离开是为了参加选秀成为歌手,可事实证明林驹实在是没有成为歌手的天赋,反而在这次无意中去影视城的时候,发现了隐藏许久的演戏技能。据他所说,当时的导演一看见他顿时惊为天人,当场邀请他去剧组还给了一个角色。虽然真实性不可考,但根据这几天林驹时不时冒出的一两句炫耀来看,参演了电视剧这件事情应该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嘛,哼哼,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但这时候贺延年突然说林驹一开始就是奔着钱去的,倒是把鹿禄给说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