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王素芳一家之前都在工厂里工作,后来一起下岗,遣散费加起来也没有给多少,家里还欠了许多外债,根本没办法还,后来听一起下岗的职工说去国外可以找到工作,而且赚的钱还多,于是就和人约好一起去国外打工,一起去国外的还有刘海青他姑姑,王素芳前夫的亲妹妹。当时画的大饼又大又圆,结果到了国外她们根本找不到工作,倒是结识了不少因为这个原因去国外的国人,但她们结识的大多都是生活贫困、最后不得已去做了不正经生意的,她前小姑子欠债多,犹犹豫豫地还是去了,可王素芳根本不愿意干这些,家里又催着要还账,王素芳最后只能摸索着去华人街打杂,幸运地是后来她在华人街认识了一个在金融街工作的老乡,那个老乡又给她提供了一份工作,王素芬每天打好几份工,这才慢慢攒起了钱寄给家里还债。
王素芳这人勤快,干活也利落,在国外不过两三年就还了外债,王素芳又在华人街见到了她前小姑子,前小姑子也还了外债,两人约好了一起回国,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刚回国没多久,就有认识的人站出来说前小姑子在国外做不正经生意,连带着王素芳也被怀疑了,怎么澄清也没有用,其他人也不听,而她的前小姑子也不知道什么想法,明明知道王素芳没有做那些事,还非要把王素芳拖下水,王素芳她前夫也不肯相信她,最后还是和她离婚了,孩子归了她前夫。
小地方的流言蜚语很多,谣言也传得快,王素芳最后实在待不下去了,才升起了离开家乡的念头,因为当初在华人街帮助过她的那位老乡算是半个蓉城人,王素芳便来了蓉城,离开之前只和自己的母亲说了一声。刘海青一直惦念着母亲,但是因为她前夫一直不肯让刘海青见王素芳,母子两人一直没有联系,后来她前夫又结婚生子,现在对于刘海青管得没有那么严了,刘海青这才从他外婆那里知道了王素芳的下落,千里迢迢找了过来。
“刘海青估计没告诉你,他自己是复读的,他去年被他爸逼着填了京城大学,他根本没去,还骗他爸说没考好,通知书寄来了都被他自己偷偷撕了,今年又复读,说考不上京城大学,蓉城大学也不错,自己填了蓉城大学,他爸才同意的。”林司业道。
“啧啧,那可是京城大学啊,要是我家林驹能考上,我晚上做梦都能笑醒。”李虹感叹道。
“那她前夫怎么找过来的?”鹿姜的关注点却和他们不一样。
“嗐,那是王素芳的前小姑子去通风报的信,至于她小姑子怎么知道的,这我也不知道了。”林司业双手一摊,无奈地摇了摇头。
听完这段故事,鹿姜和李虹的心里泛起一阵唏嘘。
“这可真是阴差阳错。”李虹看着鹿姜叹息道。
“有什么可阴差阳错的?”鹿姜不以为然地发出一声轻蔑地笑,“王素芳她前小姑子就不是什么好人,她那前夫也就是个垃圾,但凡多相信王素芳一点,这事情还能闹成这样?哪怕不说这个事,哪怕两人已经离婚了,一日夫妻百日恩,还千里迢迢跑来砸店,这执念也是够深的了。”
两人总算得知了事情真相,可是真相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只是第二天李虹再去看王素芳的时候,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倒是看着王素芳郁闷不已,直接提了根擀面杖,就冲着李虹来了。
两人就站在马路边上,围观的群众甚多,周围的邻居们全都在那里看着,期待着两人打起来,又有热闹可看,围观的人们带着各自的情绪,有些看热闹的甚至还抓了把瓜子磕起来。
“李虹,你到底什么意思?昨天看我的眼神就不对劲,今天的眼神更不对劲了。”王素芳直接冲着李虹就开始大声道,“对我有什么意见就直说,非得在这躲躲闪闪地看着我,恶心死了。”
“不是,王素芳,你讲不讲道理啊?我怎么看你了?我不就看了你一眼吗?”李虹也觉得王素芳实在不可理喻,她不过就是在马路对面看了王素芳一眼,还隔着玻璃看得,就只看了一眼,这都能被发现?
“有些人就是心胸狭窄,哪怕别人多望了一眼,都能胡思乱想半天。”李虹双手叉腰,望着天望着地就是不看王素芳。
“街头那些谣言是你散播的?”王素芳反手叉腰,另一只手还拿着擀面杖。
“我才不干这事儿。”李虹眉头一皱,嘴角一撇,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别把我和那些长舌妇放到一起说,你那些事儿我不感兴趣,真要有兴趣,我自己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