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梁春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他才转头看向鹿姜:“张有福等人提出要私下调解,鹿姜你看你怎么想的,接不接受?”
说完,又好似不经意地提起:“最近在严打,这种入室抢砸案要判好几年的。”
原本还嚣张无比,一听到要坐牢,梁春一下子就慌了神,看向张有福。
张有福却是满不在乎地咧开嘴角笑了笑:“鹿姜是我弟媳,咱们自家人的事情怎么就扯到入室抢砸了呢?顶多算个家庭纠纷吧。”
张有福自村子里出来,就开始到处混,进各处的局子进惯了,但真坐牢还没有过,懂得怎么样把自己的责任降到最小,算是个老油条了。
说的时候,张有福不停地掰弄着手腕,又一根根地把玩着自己的指关节,朝着人群里的梁秋抬了抬下巴:“你说是吧?大弟。”
梁秋冷不丁地被他叫到名字,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鹿姜,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鹿姜听完张有福的话,冷笑了一声:“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和你们也没有亲戚关系。”
林山在门口点了点头,道:“你们已经离婚了,都是自由人,算不上家庭纠纷,再说了,你一个大姐夫算哪门子家人啊?”
张有福笑了笑:“诶诶诶,话不能这么说啊,公安同志,这女人出轨了,离婚还骗了我兄弟的钱,我兄弟心地好,不找她麻烦,但我看不下去啊。”
说到这里,他微微起身,越过旁边的人,拍了拍梁秋的肩膀,差点把梁秋拍到地上去:“我大弟吧,虽然是我媳妇那边的亲戚,但我一直把他当亲兄弟看啊,如今被这个女人给害成这样,女儿跟着走了,钱也没了,看得我心痛啊,我可不得帮帮他吗?”
张有福说得情真意切,梁春听得感动不已,完全忽略了疼得龇牙咧嘴的梁秋是怎么想的。
林海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帮人的方式就是带人入室抢砸吗?那你可真够独特的。”
梁春面上有些尴尬,张有福倒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公安同志,俗话说不破不立嘛,这女人给我弟弟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害,我可不得带他去找人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