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扳正她的头,啄她下巴, 似温柔又似粗暴。闻怀白捞起她脖子,将她整个人抵在门板上。
他说:“能做什么?打架咯,逃课,喝酒,飙|车……很多很多事,他们都被我气得半死,但是又不敢打我。只有老爷子偶尔会动手。”
晚饭正在准备,黄昏的光线一点点变暗,在窗帘的阻隔之下变得愈发晦暗。黑暗之中,许多事情就会被放大。
随时都可能会被人发现,因此更加刺激。
闻雪时觉得自己跟闻怀白学坏,她以前明明很不耻这种事,但此刻也同流合污,陷入欲的河流。被淹没,又被救活。
幸好闻怀白是个混蛋。她有时候会这么想,否则的话,他们之间没有这后来。
闻怀白缓了缓,继续说下去,“所以后来我妈,也一直觉得亏欠我,其实不太敢管我。人嘛,混蛋做惯了,可真做不来君子。”
“嗯……”她应了一声,把头搭在他肩头,又问,“那你没走上歧途可真是不得了。”
闻怀白闷笑了声,说是。
又说,其实他大哥对他还挺好的,他大嫂也是,每次都劝架。
大嫂?闻雪时第一次听见他提起,她依稀记得,闻悯之前有过一个妻子,不过得病死了,后来才认识了姜佳云。
楼梯的脚步声忽然响起,停在他们门前,闻雪时连呼吸都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