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如今名声扫地,但她昔日在宫中给太后下泻药的事并未传到民间,百姓们并不知晓其中的事,都以为她是为巩固朝廷与金隅部落的关系而和亲,所以在她的车辇从瑞都城路过时,百姓们都齐齐在街道两侧欢呼护送着。
安宁郡主今日穿着精致红色喜服,头上戴着太后挑选的华丽凤冠,如同木偶般被带上华丽车辇。
当车辇离开从小长大的宫门后,她目光幽深的凝望着城墙上朝她挥手的太后,眼泪如珠子般顺着面颊落了下来,张开嘴巴,想要朝太后说句什么,可早已哭哑的嗓子却发不出声来,只能无助被迫跟着车马离开。
在教习所呆着的这几个月,安宁郡主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是她自己愚蠢犯错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做事太不经大脑,不仅害了自己一辈子,也伤了太后的心,也害得赵家的地位变得更加的尴尬。
看着今日送行的人群中,没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出现,只有将她当心尖宝疼爱的太后忍着身体不适出来送行。她悔得嚎啕大哭,可发不出声来,外边随行的侍卫婢女也没留意她,所以在车辇内哭得跟大花猫也没人来劝说一句。
蓝青悠知道安宁郡主今日被送去金隅部落,不过没有外出看热闹,她正在房间里仔细编写医学教材,谁叫皇上又突然给她找了个事干呢?
她拒绝了上朝办差的事,皇上见她最近无事干,让她抽空去教太医院的太医学习新的医术,还叮嘱着重教习外伤处理等急救知识等。
她在府中忙了一整天,墨衍也外出办事了一整天,直到夜深时分才回来。
他回到西厢房,见屋里还亮着灯,他加快脚步,推开房门,见她穿着睡裙坐在桌边,手里的笔快速书写着,“悠儿,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