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他一再咽下的喉间腥甜,终是再忍不住,猛地一口吐出,凤祁玉径直朝沈即墨倾身跌去。

“祁玉!”沈即墨伸手将他抱住,让他的脑袋枕住自己的肩膀,心尖颤抖着,“你伤到哪里了?”

凤祁玉在他肩上缓缓闭上了眼,多日以来第一次如此安逸,“别动,让我靠一下。”

沈即墨果真不敢动了,任由他靠在自己身上他的心跳挨着自己的心跳,心跳频率都是那么的快。

凤祁玉靠着他,轻轻勾了唇角,“要是能这样靠着一辈子,也挺好。”

“说什么傻话呢?”沈即墨轻笑着,眼中却是蓄了泪,“师尊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以后等这些事情都处理完以后,你、我还有陌开,我们一家三口就找个地方隐居,再不过问这世间俗事。”

想到那种以后,沈即墨也笑出了声,“若是能那样,自是好的,可惜我……大概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别胡……”说字改未说完,沈即墨便发现了胸前一片粘腻,用手摸了摸,放到眼前看了看,才发现手上一片猩红。

他忙用双手撑住凤祁玉的双肩,焦急的看着他胸口,却见他心房处中了一剑,现在还在往外汩汩流着血。

凤祁玉常年穿着红黑色衣裳,又是从水牢里出来本身就带着满身血腥,才导致他迟迟未能发现他伤处在哪。此刻看着他心口的伤,沈即墨心痛又自责,忙将他放平在地上,将手中还未愈合的伤口对准他心房的伤口,将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凤祁玉体内,“凤祁玉,你不可以死,陌开还在家里等着你,你怎么忍心让他等不到你?”说着,泪水已决堤,顺着他面颊滑落,又滴落在凤祁玉身上,隐没在他衣间。

洛清尘用的是上古破魔的神器,无论是沈即墨,还是凤祁玉都清楚,这伤是治不好的。但沈即墨却固执的不肯收手,哪怕自己的灵力也所剩无几,却依旧毫不吝啬的全部输给凤祁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