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重打击之下,沈即墨甚至不知要先关心谁,不敢相信的看着商洛,摇着头,“不会的,以祁玉的修为,他怎么可能伤得了师尊?以他的武力,又怎么可能能在玄灵宗境内杀得了掌教真人呢?”以他对凤祁玉修为的了解,这根本就是不和情理的。
商洛擦干了泪,悲伤又严肃看着他,反问道:“可是师兄,这么多年了,你真的了解祁玉吗?”
“……?”沈即被问得一愣,紧紧的攥紧了手。
商洛沉眸看向他,无比认真道:“剑灵山一行,为何祁玉会出现再弑神剑那里?岭安镇一行,师兄让我们都回去了,为什么他凤祁玉又返还回去找师兄?引蛇出洞那一次,凤祁玉又究竟在蛇妖那里拿走了什么?蓬莱一行……那群死侍又从何而来?最后又为何莫名退去?而且……”他直直的看着沈即墨,“那次师兄中的是噬魂丹,是祁玉带着解药回来救的师兄,而噬魂丹的解药……师兄你知道的,只有当今魔尊才有的。”
若说前面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巧合的话,那仅仅只需最后一条,便能坐实了凤祁玉与魔界勾结一事了。
可尽管如此,沈即墨依旧不信,“可是商洛,你知道的,黑衣人在祁玉小时候就想杀他,他又怎么可能是祁玉?”
“我没有说黑衣人是凤祁玉,我只是说师兄,我们可能……一开始就被他骗了……”商洛缓缓的闭上了眼,似十分疲惫一般,“或许他来玄灵宗本就是为了辟元珠,也或许是魔族的内应……”
沈即墨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紧,一时间竟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能为凤祁玉开脱的话语。
商洛见他沉默了,再次下了最后一剂猛药,“师尊是被山神的神元伤了灵元,需要闭关百年才可恢复。”他仔细的观察着沈即墨的细微表情,“师尊临闭关前让我告诉你……不要被心软蒙蔽了双眼。”
闻言沈即墨再次握紧了拳头,哪怕指甲将手中的锦被刺穿,陷入皮肉也不自知。
山神的神元……是小幺的父亲?而那次只有他和祁玉去了……
沉眸看着床边,沈即墨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猛地推开了商洛,跑出屋外狂吐了起来。
一阵阵恶心感袭上心头,沈即墨吐到无力到虚脱到全身颤抖,依旧没能将这股恶心的感觉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