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枝听见身边的男人在他摔地时“啧”了一声,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听见旁边有俩穿着板的外国人,也靠在雪道边,看完了这一波戴铎的跳台。
叽里呱啦讨论了一番,声音不高不低,山腰雪场山上风大,卫枝也就听了个大概——
大概就是什么这边的公园项目还是不太行。
明年北京冬奥怎么跑到这边来举行,冰雪项目就应该在欧美,日本也还可以。
另一个反驳说,中国的雪上项目起笔这几年已经起来了,只是奥运会没怎么拿到牌子,其他的比赛是有点成绩的。
最开始开麦那人又说,别的不说,就doublerk在他们国家的某位选手那已经到了什么什么(没听懂)程度,那选手在他们国家还不算什么顶尖厉害的人物……
之类的。
那人说话里带着挺多专业术语,换姜南风来估计能听个全乎,卫枝够呛,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听了。
也懒得再听人家嘴巴碎——
那你嘴巴再碎明年冬奥就是在北京,不服你给奥组委写投诉信!
穿好了板她转头,刚想喊单崇可以进公园了,却发现男人一只手撑着公园入口处的栏杆,侧着头,侧耳听那俩外国人讲话。
卫枝愣了下,此时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男人不急不慢地转过头,低头扫了她一眼,面色淡然地问:“怎么?”
小姑娘仰着头,盯着他鼻梁上那颗浅痣:“别告诉我你都听懂了。”
男人拍了拍手里的手上上沾着的雪,慢吞吞戴上,不急不慢地说:“没想到吧,你男朋友当年也是过了一本文化线的分进的体校——毕竟穷,要拿奖学金的。”
“……”
“所以不用操心以后我拉低小孩的智商,”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摸摸她的脑袋,慈祥地说,“要是它脑袋不太聪明,那肯定不是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