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梧情抬头,得,真的醉了。
她转身要喊陆骁衍,看到席曜的背影时,又是一阵沉默。
升大三后,x大的事情不少,课题论文上的研究点越来越难做,以及学生会换届行动如火如荼,实际上陆骁衍和席曜两人几乎抽不开身。
“学生会那边,你准备留任吗?”席曜打算退了,“我预计明年初进公司学习。”
“嗯,不出意外会留任。”陆骁衍说。
席曜:“也行,你现在校内经验多一些,对你未来发展也不错。”
陆骁衍沉默。
认识多年,席曜一眼就看得出他在想什么,“老爷子那边怎么样?”
暑期时陆骁衍又去了南方,“身子骨还算硬朗。”
席曜了然,硬朗除了指身体,还有一意就是还没有松口。
陆老年少从军,走过一段又一段的征程,毕生精力用于报效祖国,原以为子辈也会和他一样,但儿子从商,女儿远在国外,都没有如他愿。
陆父陆母事业繁忙,陆骁衍从小就随着陆老长大,陆老将重任压于他身上,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一直都很清楚。
高中时陆老身体愈发不好,陆骁衍松口表示愿意考虑,陆老很是高兴,身子骨也慢慢好转,说是要等到他拿到录用证明那天。
陆父曾找过他,让他跟随着理想信念而走,如果他要出国学建筑,必为他排除万难,帮他游说陆老。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开始,你就很喜欢捣鼓乐高,搭那些小建筑,走过每一个地方都要去看那里的建筑,别人去旅游你去搞研究。”席曜说,“初中时一度很佩服你。”
“嗯?”陆骁衍倒不知道还有这种事。
“因为你很早就确定了要做什么,而那时候的我还处在童心未泯的玩乐阶段。”席曜闷了一口酒,重重的拍着他的肩,“既然下了决心,那就走你想走的路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