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又问道:“徐仵作说罗夫人死亡时间大概在子时左右,那时候你可听到了什么动静?”
罗善使劲回忆,过了会,懊悔地道:“我昨日饮了不少酒,回新房的时候我脑子便不太清楚,是被人搀着回去的。和蓁蓁说了几句闲话我就歇下了,临睡前,我特意交代不许有人过来打扰。只是,酒意上头,屋里便是有什么动静,我也听不到。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喝那些酒,或许蓁蓁就不会死!”
依照罗善话里的意思,一个封闭的房间,无人进无人出,只有两个人,一个醉酒不省人事,一个惊吓过度猝死。
江寒恕薄唇轻启,“可有证人证明?”
一人应道:“侯爷,小的可以证明,罗善是新郎官,昨个给他灌酒的人不少,他回新房的时候,走路都走不稳了,还是小人还有另一个人搀着他,把他送到了新房门口。”
现场无打斗痕迹,无明显的凶器,唯一一位在场的人,偏偏喝醉了,不清楚昨天夜里的情况。罗善没有作案的嫌疑和动机,这桩案件倒是有些棘手。
望着棺材,慕念瑾出了神,依照仵作的意思,姜蓁不是被人谋害,是她受惊过度引发了旧疾。
可姜蓁瞪直的眼睛,直到没有呼吸的那一刻她还那么害怕,临死前,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一边查案件,罗家一边准备姜蓁的后事。姜蓁去世的太突然了,不少人在关注这件事。
可是,一天的时间过去,更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夏天尸体易腐烂,无法放置太长时间。这天早上,慕念瑾与江寒恕前来吊唁,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