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它！！”他立刻低头，颤声道：“这是……近乎半神的诡物！它没有豁免我们！半神……亦不可直视！”

所有幸存者立刻低下了头。

脊背已经冰冷一片。

巨大的人偶轻轻眨了眨眼睛，除了李云瀚之外，所有人都昏迷了过去。

“您怎么会在这里？”它好奇地说道：“这可是叹息之墙后方，旧神的欲望花园，虽然这个花园有些残破了……但根本不是凡人能踏足之地。”

原来如此……李云瀚心中大定，微笑着鞠躬：“你好。”

“尊敬的约莎娜公主。”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果然如此……

他心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里……就是真实梦境！

当时的评审团都是从真实梦境中来，现在遇到约莎娜公主，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只是，真实梦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为什么旧神的意识，也在真梦境中？而且约莎娜公主也在旧神的意识里？

它们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疑问太多，现在却不是询问的时候。不过不用等他开口，约莎娜公主就微笑道：“我还记得上次的极光，真的很不错。”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李云瀚压住心中的激动，沉声道：“能否……将我送到神性面前？”

约莎娜公主深深看了他许久，摇了摇头。

“抱歉，无能为力。”

它看向周围大地：“这好歹是蛾神大人的意志，我不想与它对抗。”

是不想。

不是不能。

李云瀚明白了，对方嘴上说着喜欢他，身体却很诚实。

现在的自己，只是公主的酒友，要为他冒犯蛾神，犯不着。

对方能说的如此委婉，已经算非常给自己面子了。

“那……能不能让他们听我指挥？”他指了指昏过去的明日会：“或者杀了他们？”

约莎娜公主没有说话，许久才淡淡道：“世界从来公平。”

明白了……这是公平原则下的试炼，如果这么做了，就算是破坏公平，触动法则。

对方同样不愿意。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约莎娜公主忽然笑了笑：“世界绝对公平的意思是，你受到了多大的苦难，就会获得多大的报酬。”

“而你如果能吞噬神性，那么……”

它顿了顿，声音炽热地说道：“或许可以打破这一条规则。”

“诡物吞噬唯一性，人类吞噬神性，都可以打开成神的大门。但是……”

“如果是神灵意志诞生的诡物吞噬了唯一性，或者唯一性吞噬了神灵意志诞生的诡物，那出现的……就不是单纯的旧神之门。”

“而是……巴格之门。”

“巴格……BUG，所有规则中唯一的意外，唯一的漏洞，真正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存在。”

“你现在不应该请我削弱你碰到神性的难度，而是应该请求我不要插手。因为我一旦插手，根据绝对公平规则，你吞噬神性遇到的阻力，将会因为各种看似巧合的因素而变得无比困难。”

它深深凝视着李云瀚：“一亿个异能者里，大约只有几位唯一性异能者能遇到吞噬神性的机会。”

“几大唯一性异能者里，又可能只有一两个能遇到和自己异能匹配的神性。”

“这个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