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本能的爱意让羂索有种想要将怀中女子融进自己骨血的热切渴望,可灵魂上的理智则诞生出冰冷杀意。
伴着注视,这两股情绪交织在一起,矛盾而又复杂。
家入硝子动了动脑袋,脸颊亲昵地贴在他的胸膛,像是嫌他心跳声太吵,她极小声地嘟哝了一句。
羂索僵住身体,破天荒地萌生出退缩念头。
他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就在这时,有微凉的液体落在和她相贴的肌肤上。
羂索垂下眼帘,视线冷不丁撞上家入硝子哭泣的画面。
她似乎是梦到了伤心事,长睫如蝶翼般不安颤动着,大颗大颗泪珠悄然从眼尾滑下。
无声中,犹带着悲伤孤寂的脆弱。
顿时,羂索不禁联想到了精致却又易碎的瓷器。
胸腔内蓦然涌上一股子柔软的情绪,羂索就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一般,神情里浸满了温柔。
他情不自禁地低头,缓缓吻去泪水。
家入硝子睁开,看到就是这一幕。
她平静地看着他亲吻自己,问了一句:“你刷牙了么?”
“没。”
“你先去。”
瞧着女子眼中丝毫不掩饰的嫌弃,羂索无奈起身。
等到他回来,家入硝子直接掀开被子下床,也不管自己此刻光.裸模样落入羂索眼中是多么大的刺激。
双脚刚触即地毯,便有酸软疲惫涌了上来,好似被卡车重重碾过,又被人强行拼凑回原样。
前方是男子克制压抑的视线,而家入硝子已经吃饱,和他继续的兴趣乏乏。
于是,她拖着身体,头也不回地走进浴室。
简单梳洗后,家入硝子蹙眉盯着镜中自己的脖颈。
经过一晚,咬痕的颜色已然加深,如遭受了一番虐待般细细密密地遍布肌肤。
家入硝子移开视线,低声啐着:“疯狗。”
说完,她套上酒店常见的黑色浴袍,迤迤然回到房间。
随手拉开一片窗帘,便有冬日阳光懒洋洋地进入,将房间分割成两块。
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而家入硝子就坐在昏暗中。她用单手支着脸颊,翘起腿,零星火光闪烁在指间。
随后,她用冷淡的眼神看向羂索:“你可以出去买衣服。”
话语里的催促意味很明显。
羂索扫了眼她指间的细烟,眉宇间很快浮现出几分嫌恶。他从阳光下走进家入硝子所在的昏暗,沉着脸夺过烟。
见他将细烟碾灭在透明烟灰缸内,家入硝子不爽地眯起眸子:“你讨厌烟味?”
羂索没有回答。
家入硝子了然,心头蓦然升起报复的冲动。
她用右手拽住他的衣袖,随之用力地将他拉向自己。
对上羂索无波无澜的眼眸,她颇为恶劣地冲他笑着,仰头直接贴住他的唇。
舌尖撬开齿关,浓烈的烟味在纠.缠中蔓延。
而这一行为成功踩中羂索的雷区,他像是被激怒的凶兽,满脸阴鸷地将家入硝子压进沙发,禁锢在身下。
随之而来的是,恐怖的发疯似的掠夺。
局势瞬间朝着一面轰然压倒。
家入硝子开始扛不住,冲动散去后就是步步败退。她将手指插.入他的发丝,吸着气道:“够了。”
“哭着跟我说知道错了,求我放过你。”男子掐住她的脸,哑着声饱含恶意地说道。
家入硝子滞住,恍然落入一双压抑着欲.色的晦暗紫眸。
叛骨骤生,她勾起唇,一字一顿地说道:“做、梦。”
暴怒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将她彻底强.占,如狂风骤雨,硬生生将她拖进深渊。更甚至,为了从她嘴里逼出那句话,羂索冷酷地将她按在穿衣镜前,强制她亲眼看着。
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