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多岁,是个年轻人,更是在乡下老实巴交过日子的年轻人,哪里想到城里人这么会玩。
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媳妇儿生病也是装的,就为了和你过不去?嗯?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是不是说我媳妇儿假生病?”
杜大年全身都在抖,气得咧嘴就哭。
他不咧嘴的时候还好,一咧嘴,生活的沧桑就在他的脸上,手上,身体上,露出的每一块皮肤上显现无疑。
有数不清的皱纹,茧子,也有天长日久留下的旧伤痕,就好像干涸的土地上裂开的一道道缝隙。
“为了整你,我至于让我媳妇儿病得快死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杜大年的样子很憋屈,也挺窝囊的。
牛经理不怕这个农村人,撇开眼,随口咕哝一句:“那可说不定,人心难测……”
没想到。
一句话没说完,硕大的拳头就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