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就好像回到了上辈子,他媳妇儿刚过世,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
苦啊,难啊,还要混口饭吃。
当时,他拉着饭店老板的手,哀求:“老板,我做饭真不能偷工减料,但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干,把饭菜做得贼好吃,招来好多好多的回头客,求你别解雇我,你解雇我了,我饿着没什么,可我孩子吃什么啊。”
只是,他老板当时是怎么说的?
都有点儿记不清了。
老板说的好像是。
“你孩子吃什么关我屁事,你全家都饿死又关我屁事?别的饭店都这样,我不这样干的话,你让我怎么赚钱?”
还有。
那一次,于满仓抱着发高烧的儿子,急得团团转,“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我儿子烧了好久了……”
可是无论怎么哀求,得到的仍旧是冰冷的回答。
“先去挂号缴费吧。”
他就掏兜,使劲儿掏兜,掏得兜都烂,可到底连给孩子看病的钱都掏不出来。
唉。
这个人世间怎么这么难啊……
这个人世间怎么他娘的就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