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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谁跟你要金镏子了!你可别乱花钱啊!”戴奶奶急道,“你就没发现我手上少了啥?”

戴誉摇头。

戴奶奶气道:“你记性可真行!你回来么长时间我都没做过劳保手套,你没看出来啊?”

他还真没看出来,早就忘了茬了好吧,谁没事整天惦记她的劳保手套啊?

“街道那边没活派给你们了吧?”戴誉宽慰道,“种缝制劳保制品的工作也不是一直有的,街道那边接到的订单做完了,你们也就跟着失业了,都是常的。”

戴奶奶颇有进取心地说:“我都好几个月没赚到加工费了,你能不能帮我们找找别的订单啊?不缝劳保手套缝别的也行啊!”

“我段时间不在家,好多重要岗位上都换人了,新人我也不认识呀。”戴誉劝道,“我搞发明创造得的奖金够咱俩花了。您就歇一歇吧,总缝手套,眼睛都累坏了!”

戴奶奶不死心地问:“你真联系不到别的活了?”

戴誉点头。

其实真想联系也不是联系不到,但是上下打点关系也是需要时间的,他过了年就要回北京,时间上未必来得及。

有些失望地叹口气,戴奶奶嘟哝:“好好的一个赚钱机会,又飞啦!”

过了年三十,时间流逝的速度便陡然加快了起来。

大年初三天,大姐戴英带着刘宁,四个姑姑带着姑父们一起回了娘家。

作为第一次陪着媳妇回门的新女婿,刘宁得到的关注自然是最多的。饭桌上的敬酒也基本都是冲着他去的。

实在喝不过大小舅子和一众长辈,刘宁举白旗讨饶,趁机溜出堂屋去院子里醒酒。

戴母不放心姑爷,催着戴誉跟出去看看。

院子里,见他只是脸色有些白,走路时还能走直线,戴誉便放心了。二人站在原地随意聊了两句,戴誉便跟他说起了戴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