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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刘小源自己说,大学里的一半课程他都已经在高中时自学过了,所以人家根本不需要记笔记。

下课以后,戴誉留到最后找上孙教授。

“孙教授,咱们数学分析课有没有教材啊?”戴誉补充道,“据我所知,我们省的省大数学系用的还是咱们京大编写的数学教材呢!”

附近听到他问话的几个学生,也纷纷附和。上课根本听不懂,有教材就可以回去自学了。

孙教授坚定摇头:“没有,那些教材是系里编出来对外交流用的。我们自己不用。”

众人:“……”

“那有没有您比较认可的教材或者参考书习题册什么的?”戴誉再接再厉。

孙教授看他一眼:“我教了这么多届学生,你还是第一个敢在第一堂课就跟我要教材的。”

以前的学生们都比较老实,往往是上了三四节课以后,发现实在听不懂上课内容,才会想办法搞些教材出来。

没搞明白这话是褒是贬,戴誉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孙教授说:“菲赫金哥尔茨的《微积分学教程》,辛钦的《数学分析简明教程》,吉米多维奇的……”

戴誉快速记下书名以后,刚想道谢,又听他问:“你俄语怎么样?”

“还行吧,哑巴俄语。”戴誉照实说了。

孙教授没再说什么,只交代他回去认真看书便离开了。

不过,当戴誉去图书馆借书时,孙教授说给他的那四五本书,一本都没有……

心里惦记着这件事,戴誉第二天去打球的时候,便试探着问了疑似是数力系退休教师的乒乓球搭档。

俩人正一人一支烟,靠在乒乓球案子上吞云吐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