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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倒好,她都推了几把,还不见动静,甚至还有轻微的鼾声。秦秋婉这会浑身无力,抬手都挺费劲,推了两把没将丫鬟推醒,她都想放弃了。

但这屋子太闷太香,她压根静不下心来接收记忆,她又推了下,见丫鬟还没醒,伸手就将床头上那个满身芙蓉的花瓶推到了地上。

瓷器碎裂声传来,趴在床前的丫鬟吓了—跳。

是真的跳了起来,她满脸惊慌地茫然四顾,看到地上的花瓶后,大叫道:“啊,花瓶怎么碎了?”

紧接着看到床上已经醒来的秦秋婉,急忙解释:“夫人,我刚才没碰花瓶,不是我打碎的,真的,我可以发毒誓!夫人千万别罚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听着她的咋咋呼呼和哭声,秦秋婉只觉得头疼。

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上前询问主子有什么吩咐么?

她暗暗打定主意,如果不是非留下这个丫头,她回头就把人给换掉,留着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只会给自己添堵。

“开窗。”话出口,秦秋婉才发觉自己声音哑得厉害,要费很大的劲才能说出话来:“香炉挪走。”

丫鬟—愣:“可是你现在病着,不能透风。屋子里药味太重,不用香炉的话,味道也太臭了。这香很贵的……”

秦秋婉再—次确定,这个丫鬟缺心眼儿不说,应该是没有被专门教导下人的管事教过。

哪有下人敢嫌弃主子臭的?

她本就难受,眼看使唤不动,想起方才丫鬟看到花瓶打碎后的害怕,原身应该不至于被个丫头辖制,当即板起脸:“不听话就滚出去!”

丫鬟被吼得眼泪汪汪,再也不敢反驳,飞快开了窗,搬起香炉—遛烟跑了。

真的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