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比不能去的好。先把地方摸熟了,到时候自己不出面,也能让下人悄悄过来挖回去。
这样想着,罗母没有拒绝。
一大早,秦秋婉跟着罗母在几个院子里转悠,就当是膳后消食,还顺便打听罗丽娘的近况。
“听说丽娘难产,很是凶险?”
罗母一心想着找到女儿说的地方,闻言回神,眼神在侄媳妇肚子上溜了一圈,颔首道:“是啊!当时稳婆说孩子卡住了,大夫说孩子可能已经没了命,可把我给吓坏了。丽娘当时那脸白的像白面似的,唇上都没有血色,又满头大汗,那头发丝没有一根是干的,又痛又怕……啧啧……实在太吓人,好在她一举得男,以后也不用再受这番罪。”
“我都嘱咐过她,等到满月后就开始用避子汤!”
她故意说得凶险,就是为了吓唬庄莹莹。
说到这里,她看向侄媳妇,想要从她脸上找出诸如害怕恐惧之类的神情,却一无所获。她自顾自继续道:“莹莹,你也不用怕,咱们女人都有这一遭……你不一样,你这腹中的孩子是苏家血脉,以后大概得再为淮西生一个,也就两次……找一些高明的稳婆和大夫伴着,不会有事的。母子俩总能保得一个……”
说到这里,她惊觉自己失言一般捂住了嘴:“莹莹,要是吓着你,就是我的罪过了。”
秦秋婉颔首:“前面就是你们之前住的院子,就快到了。”
罗母讶然。
她从头到尾想去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住的地方,而是女儿未出阁前的小院。
都到了院子门口,要是不进去,难免惹人怀疑。罗母进门后娶了两个小玩意。
出院子时,像是无意一般看了一眼罗丽娘的院子,道:“对了,丽娘跟我说,她屋子里有把梳子,特别好用。最近她头发打结,丫鬟梳得费劲,她自己也痛……来都来了,我帮她取回去吧。”
秦秋婉冷眼看着,并不阻止。
罗母兴致勃勃跑在最前,先去了女儿的屋子,找到了妆台上管事们重新整修屋子过后新配的梳子,道:“不是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