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不是秦秋婉眼力非同旁人, 还真的认不出来面前这个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是他。
陈三平如烂泥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伸出自己已经折了的手臂:“木香,帮我包扎。”
秦秋婉上下打量他:“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惨样?”
听到这话,陈三平忍不住苦笑。
今日午后,他从医馆出来,正打算找着地方好好吃一顿……昨天齐欢玉给他送来了几十两银子,手头正宽裕,自然不想委屈了自己肚子。
再有,齐欢玉既然给了银子,那就是想息事宁人。他捏着这件事的真相,不怕她不养着自己。事实上,今日他跑去当值,也是为了辞工而去。
想要拿到全部工钱, 得提前半月辞工,他正想着干脆晚上去喝点酒,从明天起告假,把这半个月糊弄过去,趁着这段时间,筹备一下婚事,将小莹娶过门,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才是过日子的模样……心里正想美事,路过一个巷子时,忽然被人兜头套了一个麻袋,他只觉眼前一黑,脖颈一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看到光亮,他人已经被挪到了城外的小道旁。一群人围着他拳打脚踢。陈三平遮挡着爬起身往外逃,一路很是惊险,好几次险些被他们追上,好在后来遇上一个驾牛车的乡下人,他苦苦哀求花了大把银子,才让那牛车把自己送到了这里。
此时陈三平周身疼痛,说话间好几次扯着身上的伤,痛得他满脸狰狞。
秦秋婉听完了他的故事,摸着下巴想了半晌,好奇问:“你得罪了人?”
陈三平:“……”
他唯一得罪的人就是齐欢玉。
这女人忒狠了。
陈三平恨得咬牙切齿。
听到他的磨牙声,秦秋婉追问:“总不可能是有人无缘无故揍你,你得罪了谁?”
“我好痛,你倒是先帮我治伤啊!”陈三平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这里需要正骨。”
“你得罪了人,我要是帮了你,也间接的得罪了揍你的人。要是那人心眼小些,我也要摊上大麻烦。”秦秋婉站在原地不动:“凭我们俩之间的关系,为了你担上这样的风险实在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