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敢说大人敛财太狠,只一句话后,再不愿多说。
马车走到近前,帘子一掀,率先跳下来的人是胡敏依,她还抱怨:“郊外过来也太远了,咱们挤一路,险些没赶上。”
紧接着,马车里下来一位着红色华贵衣衫的夫人,正是烟雨。
她下了马车后,没看守在门口的人,而是盯着紧闭的后衙:“还有多久?”
秦秋婉笑盈盈上前:“敏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敏依身子一僵,一瞬间心乱如麻,脑中一片空白,缓缓回头,当看清面前的人当真是自己名义上的婆婆时,顿时心跳如擂鼓。她失声问:“母亲,您怎么会来?”
秦秋婉笑眯眯拉过她的手:“启郎县试,我当然要来接他。听说好些人考完后还会晕厥,我早在半个时辰之前就已经在此等候。”语罢,伸出手摸摸她的脸:“你的脸这样白,是中了暑气吗?”
胡敏依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您怎么会知道夫君今天县试?”
秦秋婉伸手一指外面的人群:“这还用问么?我和别家夫人闲聊的时候就得知了,启郎自小懂事,还故意不告诉我。太不像话,你该劝劝他的。”
胡敏依:“……”
她只觉如芒在背,缓缓转头去看边上亲婆婆的神情。
转头时,她还察觉到自己的脖子咔咔的,转得格外艰难。
烟雨脸色煞白,已经有些站立不住。
秦秋婉顺着胡敏依视线看过去,惊讶问:“你怎么在此?”又看了一眼后衙大门:“难道你儿子也在参加县试?”
说不是也没人信啊!
这么热的天,要不是因为有孩子在里面参加县试,谁会花这么大一笔银子跑到这来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