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磕磕碰碰难免,你就是不去酒楼,就能保证他一点不摔吗?”杨归的声音混合着水声传来。他
洗漱时,他察觉到身上好几处火辣辣的疼。
那小白脸看起来瘦,下手这么狠。他暗自骂了几句。
陈雪娘振振有词:“那也比现在一整天没有人看着要好。”
两人一个门里, 一个门外,想要让对方听见,声音都不小。
杨母还在街上,就听到院子里夫妻两人在吵,冷着一张脸进门:“别人家都睡了,你们俩不累么,吵什么?”
陈雪娘委屈地眼泪直掉,将长丰摔倒的事儿添油加醋说了:“娘,我也不是懒,这一次侥幸,孩子没出事。万一有下次……您就被怕么?”
“孩子学走路的时候,都会摔跤。”杨母满脸不以为然:“当初长丰他爹小时候额头上还摔破了呢,不也长的人高马大?你要是精神好,就把这屋子内外打扫一下,衣衫洗出来,别这么不依不饶。”
眼看陈雪娘还要说话,她板起脸:“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入了我杨家门想要不干活,那是白日做梦。你要实在不想干,现在就给我滚,我绝不拦着你。”
陈雪娘:“……”
酒楼的活计太累,她暗地里也想过要离开。可她名声毁成那样,离开之后嫁给谁?
无论嫁给谁,都再不会有杨家这么富裕的人家!
杨家确实累,可能生意着实是好。陈雪娘虽然不知道一天能赚多少,但绝对比这镇上所有的生意都要赚钱。
她如今,只能是熬。
熬到杨家夫妻两人不在了,孩子长大,她做了东家夫人,就能过好日子了。
可是杨家夫妻才四十多岁,看起来身子也硬朗,不见丝毫老态……至少还有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