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娘到的时候,两个客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离开,杨母让伙计收拾碗筷,自己则准备关门。
“伯母。”
听到声音,杨母疑惑回头,看清楚前来的人,她脸上刻起的笑容瞬间不在,冷笑道:“不敢当。”
说着,示意伙计赶紧离开,自己则关上了门。
“我有些话想跟您说。”陈雪娘见她头也不回,强调道:“很重要的事。”
杨母锁好了门,抬步就往家的方向走:“如果你是想入我杨家门的话,就不用提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的。”
陈雪娘抿了抿唇,似乎有些迟疑。
杨母没搭理她纠结的神情,随口道:“天色不早,我得回去。”蔑视地扫一眼陈雪娘,道:“良家女子如非必要,都不会在这时候出门。你自然是不怕的,但我怕。所以,你别跟着我了。”
她往前走,陈雪娘确实没跟,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有些事,由她一个女子说出,实在是不合适。
另一边,秦秋婉教会了绣楼编制绢花的手法后,拿到了银子,又开始着手做别的生意。
她上辈子做了几十年的胭脂,也懒得费别的心思,直接找了一间小铺子租下。
想要开一间铺子,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她又不能丢下孩子自己去跑,最近弄得颇为狼狈。
这一日她正去铺子里看木工做贵重,刚走到门口,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顿住脚步:“余大哥?”
站在铺子门口的人,正是余开直。
余开直面色复杂:“你姨母最近都在寻你。”
“我最近挺忙,打算忙过这一段就回去……”对着陈雨娘从小到大的未婚夫,她态度还算和缓:“既然碰上了,劳烦余大哥回去帮我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