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紧的是及时止损,他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变卖家财搬去外地。
今日之事对, 他的冲击太大,他没有坐马车, 而是自己在街上慢慢往回走。
刚走出一条街,就被人拦住。
当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亲生二弟时,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小步。
江少观逼近—步, 质问:“大哥, 是不是你让娘把我的银子偷回去了?”
江少扬抹了—把脸,勉强打起了精神来:“我不知道。不过,丁家因为娘接济你的事抢走了我们货源和客人,这事情娘应该听说了。”
言下之意,江母自知惹了麻烦后,主动跑去偷了银子想要弥补过错。
江少观半信半疑:“娘荣养多年,也疼我, 怎么会想到这些事,还害我身无分文?”
江少扬不想掰扯这些,他爱信不信。转而道:“方才我又去求丁伯父了。”
对于家里生意,江少观还是挺在意的,好奇问:“如何?”
“丁伯父不肯原谅,甚至恨我入骨,还说已经搜集了人证物证送往衙门,为他自己讨一个公道。”江少扬也怕被这样恶毒的人记恨上,下意识地改了说辞,不让他知道是因为自己跑来求情而惹恼了丁父才告状。做出一副茫然模样:“可我从来就没有害过江家,什么样的事需累得大人帮着做主?”
闻言,江少观心神俱震,脱口问道:“他当真如此说?什么样的罪证?”
江少扬将他眉眼间的慌乱收入眼中,心里更沉。
这做下恶事的人虽不是他,可若是传了出去,都是江家人,和他做的也没区别。
可他也控制不了丁父的想法啊,事情已成定局。他疑惑道:“好像是他在外地生病的事。”
江少观腿下—软,往后退了—步,勉强稳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