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少观看来,她这些都是狡辩。
“你如果真为了我好,为何要把我的银子全部拿走,你多少给我留一点,我也不会难堪到给人端茶倒水!”江少观身上还是伙计的衣裳,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他怒火冲天:“到了此刻,你竟然还要狡辩,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赵荷月已经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闭着眼睛道:“我是真的为了你好,我可对天发誓。”
秦秋婉嗤笑:“老天爷要管得事情太多了,真管得过来,我也不会遇上你们这对有情人。”
她拍拍手,站起身整理了袖子:“好事做到底,我也该回了。你们俩多日不见,仔细聊聊吧,我就不搁这儿耽误你们了。”
她挥挥手飘然远去。
留下了院子里互相憎恨的两人,江少观死死瞪着面前女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看他气得眼睛血红,赵荷月心里害怕。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想挨打,立即道:“观郎,我对不起你。”又解释:“我承认,我离开确实有私心。但我都是为了两个孩子,我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无论以后嫁不嫁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孕,我拿走的那些银子,早晚都会花在两个孩子身上。他们也是你的血脉!”
言下之意,拿他的银子花在他的孩子身上,天经地义。
道理是这样,可江少观就是受不了她的背叛。
如果不是为了她们母子,他何至于折腾这许多?
如果没折腾,一心一意做丁家女婿,他又怎会落到如今境地?
江少观一字一句质问:“赵荷月,我所有的事都没瞒着你,你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放弃了多少,可你走的时候却头也不回,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这么多年来,哪怕是颗石头我都捂热了,可是你的心却比那石头还冷。早知你是这样的人,当初我绝不会和你来往。”
千金难买早知道。
以赵荷月的品貌,没跟江少观之前,也有许多选择。若早知道丁海瑶这般善妒,男人被别的女人碰了之后不是伤心哭诉后接受,而是直接把男人也丢了这般决绝的性子,她也不会选择江少观。
到了此刻,两人都后悔了。
两个孩子缩在角落,院中两人相对而立,气氛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