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借酒浇愁,回外城的路上,江少观越想越烦,干脆进了一间酒馆。这一喝就是半晚上,都深夜了他才被伙计送回了家。
赵荷月习惯了不出门,干等在家里,心里实在焦灼。但她也知道,现在外头许多人都骂她是狐狸精,若是出门的话,就是给自己找事添堵。
天上渐渐暗了下来,不见江少观回来。赵荷月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是不是丁海瑶已经原谅了他?
他已经进了丁府,不愿意回来了?
赵荷月心里乱糟糟,夜越来越深,听到敲门声时。她还松了一口气,从伙计手中接回了烂醉如泥的江少观,费尽吃奶的力气才把人弄上了床。
江少观醉眼朦胧,看着帮自己拖鞋的女子,这些日子积攒的怨气,再不掩饰,一脚踢了出去:“都怪你。”
赵荷月本就是半蹲在地上,被这么一踢,整个人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地,肩膀上疼痛不已,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观郎,是我啊!”
江少观自己半靠在床上:“老子知道是你,踢的就是你这个得寸进尺的贱妇!”
赵荷月瞪大了眼:“你骂我?”
“骂的就是你。”江少观舌头有些大,伸手指着她,摇摇晃晃道:“以前张老爷看到我还要讨好我,请我喝了不少酒,可是今天呢,一条守门的狗都敢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境地?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把你送走……远远送走……滚……滚……”
他歪倒在床上,很快沉沉睡去。
黑暗中,赵荷月在地上坐了许久,直至浑身冰凉才缓缓起身坐到了床边。
天蒙蒙亮时,她去角落中的箱子里翻找,很快摸到一个红色的小匣子打开,里面还有两张银票和一把碎银子。
这些钱财是江少观去寻岳父时带的,那时候他这段时间会在外住上几个月,带得挺多,花销了几月,现在还剩下二百多两。
于普通人家来说,有这些银子,足以过得很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