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不客气。
秦秋婉颔首:“白大夫,有些话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大夫没把这话放在心上,自顾自道:“小公子的病已经很重。您这些天都不让我诊脉,讳疾忌医,怎么能行?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方才老夫斗胆闯进了门,签字给小公子把了脉。然后,便觉得大大不妥。”
丁远鹏身上的毒已经解了两三分,身子也在慢慢好转。怎么会有不妥?
秦秋婉似笑非笑:“大夫有话直说便是。”
大夫面色慎重:“小公子已经病入膏肓。我听说前两天还晕倒了,这便是病情加重之兆!姑娘,我照顾小公子许久,已经把他当作自家孩子,您可不能不重视啊!尤其方才,我把过脉后,简直心如刀绞。若再如此下去,不出十日,小公子定然……”
秦秋婉来了之后,改变了一些事,比如把江家赶走。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没变,比如大夫的这番话,和上辈子就差不多。
“照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大夫没有从她脸上看到焦急之色,心里微微有些不安。不过又一想,面前的姑娘可不是曾经有父亲庇佑的千金小姐,而是接手了大片家业的家主,变得稳重也是情理之中。
这么想着,他心里的疑心尽去:“唯一的法子,就是找和小公子年纪相仿的至亲之血为药引,引出他的一线生机,然后才好根治。”他拱手一礼:“姑娘,小公子已病入膏肓,你可千万要上心。”
秦秋婉脸上却没有他那么慎重,似笑非笑道:“之前你为何没说有这个法子?”
大夫一本正经:“那时候小公子病情没有这样重,有我仔细调理,肯定能痊愈。可惜,姑娘您不让我诊脉……延误了病情……”
秦秋婉差点气笑了。
上辈子丁海瑶从头到尾可没闹别扭,大夫随时都可以见丁远鹏,他也说出了这些话来。
若没有丁海瑶的这些经历,秦秋婉都有信大夫的这番话了。
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