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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荷月面色不太好,飞快道:“伯母不必为难,我这就带孩子离开。”

江母既舍不得丁家这门亲,也舍不得孙子孙女。简直为难得很,心里真纠结。眼看母子三人要走,飞快追上前:“你们要去哪儿?”

秦秋婉见状,道:“也不用选了,你们直接带人走吧。”她揉了揉眉心:“江老夫人,观你这言行,就算此时答应我不照顾母子三人,我也是不信的。既然如此,我不想给自己添堵。就像是你说的,已经发生过的事,我再骗自己没有发生过,也是自欺欺人。你带他的棺椁走,从今往后你照顾也好,不照顾也罢,都与我无关。”

竟然是不给江家选择的机会,愣是要断亲。

胡氏急了,孩子有这样一个婶娘有益无害。这些年来江家没少得好处,真要断了亲,以后还能占着便宜吗?

当即道:“弟妹,你们夫妻多年感情,你真舍得吗?”

“爱得越深,恨得越深。”秦秋婉看向棺椁,又用袖子拭泪:“他背叛我!这个混账,要是没死,我非得扒他一层皮。”

越说越怒,又吩咐管事:“赶紧把灵堂撤了,把做法事的大师们好生送走,记得给寺里多添香油。棺椁送去江家,从今天起,别再让江家和其亲戚进门。”

语罢,不给江家人反应过来讨饶的机会。拂袖而去。

江家婆媳六神无主,面面相觑。

江母急切问:“少扬呢?”

胡氏焦急地跺跺脚:“带着管事去买白绢了。”又吩咐下人:“赶紧去找,就说家里出事了。”

另一旁的管事已经吩咐人撤灵堂,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护卫上前抬棺。

江母急忙阻止。

下人也挺为难,不过,主子已经不在,听主子的吩咐做事总是没错的。

江家婆媳只是女流之辈,根本也拦不住。一刻钟后,灵堂上白绢撤完,大师一走,供桌一撤,就是个普通大堂,哪里还有丧事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