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鸿也急切地上前两步:“晴梅,你怎么样?”
曲晴梅只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她虚弱地问:“我这是怎么了?”
秋云自认为陈时鸿受了这么多苦,可方才还要被他训斥,心里委屈不已,也替主子委屈,听到这话,眼泪落得更凶:“姑娘晒了半日,回来的路上晕倒了,好在路旁有许多好心人,奴婢请他们才把您扶了进来。姑娘,您可千万要好好的。”
说着,想到外头熬着的药。又飞快出去倒入药碗,端着进门时。看到原本自己站的地方已经有人,陈时鸿蹲在床前,双手握着姑娘的手,正满面担忧地低低诉衷肠。
“晴梅,你就不该回曲府。”
曲晴梅眨了眨眼,想到昏迷之前发生的事,眼泪不自觉顺着眼角落入枕头。
陈时鸿看在眼中,满脸怜惜:“你别哭啊!”
有人安慰,曲晴梅哭得更加厉害:“我娘她……她那么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是冒充的,还发卖了放我进门的婆子……时鸿,我回不去了……呜呜呜……”
说到这里,她嚎啕大哭。
秋云站在外面,听到主子哭得肝肠寸断,心灵也渐渐生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来。
这男人有什么好?
除了嘴上利落,赚不来钱,干不了活,简直就是个废物。
陈时鸿将人揽入怀中,低低安慰。
秋云看不下去,没眼见地一步踏了进去:“姑娘,大夫配了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曲晴梅确实察觉到自己虚弱无比,听到有药,勉强打起精神看了过来。
秋云过去后,不着痕迹地将陈时鸿挤开,将药碗送到了曲晴梅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