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鸿:“……”
他把人接到京城,一来是想炫耀,等到他和曲晴梅成亲后,母亲和两个姐姐回乡,肯定会将他如今有权有势的日子大势宣扬,富贵了不告诉乡亲,如同锦衣夜行。
二来,曾经在他身边唯唯诺诺的女子现在高高在上受人尊敬,他看了实在不是滋味。母亲和姐姐哭了蛮横,丝毫不讲理。到了京城,多少会给康娘添些乱子。
比如,富贵了的人都不喜欢别人提及自己不光彩的过去。堂堂郡主,像个小丫头一样伺候一大家子,好说不好听啊!
他倒是想宣扬来着,可他如今是官员,不能做这些事,被人抓住了把柄后,轻则丢官,重则丢命。换了母亲和姐姐就不同了,乡下妇人不讲道理,真到了公堂上也能分辨。大不了他把人接回来好好训斥嘛。
或许还能借此把母亲送回县城,一辈子不接出来。一举数得。
见他不说话,秦秋婉也没兴致知道缘由,总归就是那些,最直接的就是给她添堵。
“你回吧。”
她摆摆手,起身就要走。
陈时鸿膝行几步,哭得涕泪横流:“康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回,以后我再也不来找你,成吗?”
听到这话,秦秋婉顿住脚步,讶然问:“你以后还要来找我?”她侧首看向边上伺候的人:“纠缠郡主是个什么罪名来着?”
听到这和母亲被带走时一模一样的语气,陈时鸿面色大变,连滚带爬地起身:“我这就走。”
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了门外。
秦秋婉见状,不疾不徐道:“见了郡主,离开时没有行礼,是什么罪?”
已经奔出了门外的陈时鸿脚下一顿,像是被一根绳子栓住,他咬了咬牙,飞快冲进门磕头:“郡主,微臣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磕得又急又快,心里慌乱不已。行完礼后,飞快奔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