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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的议论声隐隐约约传入耳中,龚莹莹心底冰凉一片,满脑子就俩字:完了!
她不止要接休书,名声也毁了个精光。
从今往后,谁还愿意娶她?
龚昌面色铁青,女儿名声被毁,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边上芽娘更是泫然欲泣:“长安爹,这……以后我们家生意怎么办?长安还能找着夫子么?以后哪家愿意把姑娘嫁给他?”
于龚昌来说,儿子就是命根子!
他眼神骤然阴狠:“龚莹莹,你给我滚!”
龚莹莹这边满心都是自己名声被毁即将被休的绝望,听到父亲这句,立刻惊醒,反应过来后,趴在地上号啕大哭。
趁热打铁,本来打算回头给休书的秦秋婉眼见时机正好,立刻找来了大夫扎醒儿子,又让人备了笔墨纸砚,当场写下一封休书。
哪怕龚莹莹不接,也由不得她!
龚昌今日里子面子都没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可错的是自家人,他再恼怒,也只能生生忍下。
听到外人议论女儿的狠毒,龚昌满心烦躁,边上芽娘也觉面上无光,飞快关上了门。
林右琅太过虚弱,醒过来后摁了指印,又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已经是翌日深夜。
睁开眼睛,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烛火,屋中昏暗,边上有一个随从趴在椅子上。
那椅子……已经掉漆。并且,屋中其余摆设也挺陈旧,并不是他原来处处舒适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