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讥讽, 连氏心虚不已, 嘴上却不肯认输,做出一副恼怒模样:“我对叔叔婶娘绝无坏心, 去年那个香包, 确实是我思虑不周,无意之中险些害了你, 后来我回去后内疚了许久, 还特意送了不少赔礼,我不知道何时做下了“说出来大家都不好看”的事,还请妹妹明言。”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从未期待过我生不出孩子?”
连氏张了张口, 霍然起身:“我今日上门, 是真心贺喜, 妹妹对我诸多误会, 看来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 既然如此, 我走就是。以后不再上门,大抵便不会有这些误会了……”
她抬步就走。
也是心里笃定钱家没有证据。
他们夫妻确实想过钱婵儿没有孩子后,他们近水楼台, 再没有比他们更合适过继的人。不过, 这些事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去年得知钱婵儿有孕,她带那个香包确实是故意, 用麝香熏衣衫之事若是成功,钱婵儿会小产不说,无论能不能生,只要她带着麝香,也别想有孩子了。
并且,此事隐秘,真被发现,只做出一副内疚模样,声称不知麝香之效就行。更甚至事发之后找出献香之人的后招她都想到了。
唯一没想到的是钱婵儿竟然那般谨慎,压根就没用上香包。更没想到的是钱家对于孩子简直谨慎过了头,曾经他们那么亲近的关系,只因为一个香包,就不再让他们进门。
如今孩子生下,连氏今日上门本意是想拉近关系,最好尽快恢复以前的亲密,可如今看来,钱婵儿别说亲近,甚至还起来疑心。不破不立,就像是夫妻之间,吵一架之后会更加亲密。
至于过继……总有机会的。
此时的前院正宾客满堂,众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闲聊,连氏板着脸进门,对着向她打招呼的人只是点点头。
这样大喜的日子,她这副神情,明显是不对劲的。
于是,她一路走,也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这城里知道她和钱家关系亲近的人很多,连氏本就想闹大。到了钱母面前一福,未语泪先流:“婶娘,我……”她像是难受得话都说不出一般,深呼吸几口气:“婶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这明显就是借口。
钱母讶然:“这是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