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婉也不着急,还抬手帮她添茶。
在续杯时,丁荷花终于忍不住:“我即将嫁入杨家,心里惶惶。”她抿了抿唇,有些话实在问不出口,于是看向了身边年长的婆子。
婆子会意,上前一福,压低声音问:“钱姑娘,我家姑娘想问,那杨少东家到底有没有隐疾?”
秦秋婉扬眉。
这种事情,若是疼女儿的人家,长辈应该会多方打听。丁荷花却自己跑来,可见丁家那边没打算寻根究底,只想和杨家结下亲事。
“我和他成亲五年,好消息都没有过。之前也请了许多大夫,有两个帮他诊过脉,却都说他无恙。当然了,也说我无恙。”秦秋婉抚上微微隆起的肚子:“所以,我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谁身上。当然了,如今的我,也不再纠结这些,反正我有了身孕……”
话说得这样直白,就差直说有问题的人是杨兴嗣了。
丁荷花眼圈渐渐红了,起身一福:“那他的脾性……”
“挺好,对我挺爱重。”秦秋婉笑意盈盈,又补充:“不过,凡事只要遇上了他娘,任谁都得往后退。”
秦秋婉说这些话并不亏心,本就是实话实说嘛。
丁荷花眼泪汪汪,道过谢后,飞快离去。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背影,秦秋婉是真心希望她能抗争过家中长辈拒了这门亲事。
不过,眼看婚期在即,当下女子若是退亲,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会影响名声。退亲的可能……并不大。
秦秋婉该说的都说了,余下的全看丁荷花自己。
她一直让人留意着杨家和郝家还有郝婉君的消息。
知道郝家正在为多方打压,已经抵了好几个铺子,眼看着只剩下最后一个强撑着。而郝婉君住在合租的院子里,好像孩子还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