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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说越离谱,杨兴嗣气得脑子发懵,大吼着打断:“我姓杨, 是婵儿朝夕相处了五年的夫君!”

高长瑜默了默:“这样啊。 ”他刻意压低声音, 对着车夫道:“难怪钱姑娘要和离,看这人,明显快疯了。”

声音虽压低, 却不高不低刚好传入杨兴嗣耳中。

杨兴嗣死瞪着面前的人:“蠢货!”

高长瑜侧头, 随口问:“蠢货骂谁?”

杨兴嗣正在盛怒之中, 想也不想地道:“骂你!”

高长瑜摇摇头,对着车夫道:“我们还是绕路吧,这和蠢货讲道理, 哪里讲得通?别真被讹上才好。”

杨兴嗣:“……”

车夫:“……”

曾经车夫也是陪嫁去杨家的人之一,接送了自家姑娘几年,从来也没发现男主子蠢。相反,他还认为杨兴嗣很精明来着。

不过,现如今的男主子很可能会换成高长瑜,这做下人就得擦亮眼,要拎得清该听谁的话。当即也不辩解,拉着缰绳勒令马儿掉头,飞快往另一条街跑去。

马车中的高长瑜闭上眼,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明显心里有事。

钱家住在城中最贵的内南街,去往高长瑜的家最快也要半个时辰。

到巷子里时,正是各家吃午饭之时,性子里少见这样鲜亮的马车,看到的人都难免多瞧一眼,有那好奇的,直接站在门口,想要知道马车会停在谁家门外。

其实,大家同住巷子里,院子繁密,压根没有秘密。都听说了高家的事,看到这样一架马车过来,各家心里都有所猜测,果不其然,马车在高家门口停下。

紧接着,车夫撩开帘子,马车中走下来一位着月白衣衫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正是高长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