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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本就惨白的面色,愈发白了些。

兰娆追捧者众,如今侯府被围,加上她管得严,兰娆中了哑药的事还未传出,若是被带去京兆尹,兰娆已哑的事定然传得沸沸扬扬。

到得那时,又该有多少男人冲冠一怒?

侯爷明显也想到了,恶狠狠瞪了一眼脸白得像纸,似乎随时会晕过去的侯夫人,斥道:“蠢货!”

侯夫人心里害怕,连挨骂的委屈都顾不得,急忙上前靠近李曳之:“李大人,我们两家之前来往挺多,你能不能通融一二?”

她知道面前的人不好求情。可不求不行,只要这两个女人被带走,于侯府来说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于她自己更是灭顶之灾。

李曳之义正言辞:“本官身为京城百姓父母官,就该帮他们讨回公道,有冤屈就得申,有罪就得受罚。你让我通融,又将皇上定下的律法置于何地?”

侯夫人见求饶不成,恨得咬牙切齿:“何必说的冠冕堂皇?你就是为了给周月茹出气!公报私仇,你也配做父母官?”

侯爷上前,也想让李曳之通融,听到妻子的话,闭了闭眼。他心里也清楚,两家旧怨颇多。几乎没有和解的可能,现在侯府主动犯事落到李曳之手中,定然讨不了好。唯一能够争取的,就是换一个人来主审此案。

毕竟,李曳之夫妻和侯府有仇,不可能从轻发落。

“对,我们俩家有旧怨。”侯爷接话:“谁知道你会不会因私重判?”

李曳之还是那副冷然模样:“柳侯放心,本官知道避嫌。之前没插手侯府二皇子勾连刺杀给太子治病的老大夫一案,现在也不会插手侯府毒哑民女之事。本官来此,只是应胡举人之求将他妹妹救出。现如今人已找到,把张氏带回去后,本官会重拟折子递给皇上,请皇上令派官员来审案。”

顿了顿,他扬了扬手中的纸:“不过,依本官看,张氏下毒之事板上钉钉,无论谁审,想要脱身都是不能的。”

这话,成功在本就害怕不已的张氏的心里狠狠扎了一刀。

她瞪着李曳之:“你别胡说!”

李曳之摇摇头:“按照律法,至少得十年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