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随手带了台钢琴过来解闷。
千萤帮着爸爸搬了好久才把那些房间里原本的东西安置好,整个过程中听到他在耳边絮絮念叨。
“是爸爸以前工作地方的老板的小孩,生病了,所以送到这边来暂时休养。”
“他脾气可能不太好,没那么好相处。”
“阿千,平时多注意一点。”
这家民宿是她爸爸几年前开的,从建筑设计到装修都是他一个人着手负责。山里游客少,平日里没什么事,偶尔有客人忙不过来时,千萤会帮忙跑跑腿,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两个住在这里。
他这么说,只是怕千萤不小心会冲撞到客人。
事实他们都多虑了,男生从入住后到现在都没出过房门,已经过去整整三天。
千萤负责给他送饭,一日三餐都端到二楼紧闭的那扇门前,里头悄无声息的,千萤每次都按照爸爸的吩咐敲了敲房门,轻声提醒,“吃饭了。”
只可惜,里面从来没有传出过回应。
就好像里头住着的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某种没有生命的物件。
次数多了,千萤也忍不住担忧怀疑,她不知道第几次从上面端下来原封未动的饭菜后,放下盘子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爸爸,他这样不会死掉吧。”
“”千正民望着自己的女儿,陷入语塞。
“阿千,别咒人家。”
“我说得是事实。”千萤低下头自言自语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