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买好了车票,阎解放把票拿在手里,认真地问:“不用回去跟你堂姐说一声儿?”
撇了撇嘴,她不屑地说:“她?我都恨死她了。”
“为什么?”阎解放诧异地问。
“呃,”秦京茹欲言又止,“不说她了。”
长呼口气,她看向他,忍不住说:“解放哥,你可真好。”
“嗐,反正我有时间,就当跟你一起玩儿会儿。”他摆摆手说。
秦京茹咬了咬嘴唇:“你花了不少钱,等以后我再来,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不用记在心上,这都是小事。”阎解放淡然地说。
点点头,秦京茹说:“你的钱肯定挣得不容易。你这么仁义,我不能白花你的钱。”
阎解放正要再解释几句,却见她笑了笑之后,就走去检票口进站了。
再扬了扬手,秦京茹说了“再见”,跟着其他乘客赶去上车。
看着她穿着花棉袄的身影远去,阎解放默默地摇了摇头。
走出长途车站,他看到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就乘坐公交车回家了。
进了家门,他刚要把棉大衣脱下来,阎解娣就笑嘻嘻地冲了过来。
“干嘛啊?”阎解放皱着眉头看她。
伸手掏了掏他的大衣口袋,阎解娣无奈地说:“以为你又能拿回糖来呢。”
“我也不是开商店的。”阎解放说着,脱下了大衣。
“嗯?”阎解娣再凑近闻了闻,“怎么又有雪花膏的味儿?”
“赶紧一边儿歇会儿。”阎解放说完,赶紧把棉大衣挂回了小屋中。
“哥,你后来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阎解旷正坐在书桌前看书,见到他后询问。
“给你们的一块钱花了吗?”也不回答他的问题,阎解放直接问。
“哪儿能啊!”阎解旷笑呵呵地说着,放下了书本,“我花了五毛钱,跟解娣买了两大兜炒瓜子儿。”
“剩下的‘交公’吧。”阎解放伸出手。
“别了,二哥。”阎解旷面部表情扭曲,央求着说,“留着压兜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