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应得坚定,阎解成的嘴,咧到了腮帮子。
“光等着美事儿?”阎埠贵一边收拾渔具,一边埋怨着下了命令,“解放有事儿,解成跟我去钓鱼!”
“啊?”阎解成挠挠后脑勺,“我,我也有事儿。”
知道他是怕冷,也嫌钓鱼麻烦,阎埠贵不满地说:“要躲?”
阎解成连忙挺胸说:“我跟您去还不成嘛!”
白了他一眼,阎埠贵摆摆手:“算了,你跟着我也帮不上忙。”
呵呵地笑着,阎解成上前帮着整理渔具:“爸,解放都说好了,您何必还去受冻呢。”
叹口气,阎埠贵坐回椅子里。看了一下家人,他默默地说:“要是能多钓上几条,我就卖掉换几个钱。”
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他钓鱼不辍的乐趣所系。
第二天才蒙蒙亮,阎埠贵刚把渔具绑好在自行车上,就看到二儿子也走出了屋子。
“这么早就出去啊?”他一边戴好帽子、手套,一边问着。
“嗯。您路上骑车慢点儿。”阎解放叮嘱着说。
阎埠贵骑车走远,阎解放迈步走去公交站。
到了旅馆,他被敲了敲周蓉的住间屋门。
似乎早就等待了,随着屋门的敲响,她嘴里喊着“是解放哥吧”,就快步打开了屋门。
梳洗得干净利落,她粉嫩的脸上满是笑意。
“车票我已经帮你买好了。”说着,阎解放摘下手套,从口袋拿出一张小硬纸卡片。
没有跟他说自己还没买车票,但他似乎能够猜透她的心,提前买好了;不是坐票,是卧铺票。
这时代坐火车的人很多,车票很紧张。
买坐票,甚至无座票还不一定买得到,有时只能先买张送人的站台票,上了车再补票。
更何况,阎解放拿出来的还是卧铺票呢。
周蓉查看过后,捏着这个小卡片,感激地看着他:“解放哥,你肯定起了大早,才能买到卧铺票的。你这么为我做事,我怎么感谢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