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他的背影,阎解放稍愣片刻,先把报纸团塞进网兜里,再往僻静的地方走去。
趁着四下无人,阎解放从空间里找出一些东西,拎在手里追赶破烂侯。
正在寒风中溜达着走,破烂侯猛然间听到身边有人说话:“侯哥,这次抱歉了。”
扭头一看,破烂侯见到是阎解放,不禁觉得诧异。
也不多说,阎解放把手里拎着的二斤猪肉、一小袋十斤的面粉,塞进了他的手里:“差不多也是三四块钱,您拿着。”
“哎呦,这可不行,不行!”破烂侯连忙拒绝,脸上急得通红。
“侯哥,拿着。”阎解放按住他的手,“也不说谁容易不容易的话,只说今天这事儿。本来也是吃不准,但我看到您想买了,所以就坚决要拿下它。这些东西就算是我给您的感谢费,或者就是学习费。”
他说得真诚,破烂侯还是觉得不能收下。
“这样吧,”阎解放诚恳地说,“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跟您学鉴赏古董。这点儿东西算是见面礼,哦不,算是拜师的,不算过份吧?”
这个小伙子的态度很实在,破烂侯也笑了。
看看手里的面、肉,他为自己的生活不易慨叹了一声,再笑看着阎解放说:“要是你这么说,这点东西就算是见面礼了。拜师礼?那可没这么简单。”
这人现况不好,但是有学识的。
阎解放知道破烂侯会继续说什么,“孔子还要十条腊肉”什么的话。
“好,有您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他笑得很开心。
看看手里的东西,破烂侯从麻袋里翻出几张旧报纸,把它们裹起来塞进了麻袋里。
“胭脂胡同三十七号,进门儿右拐第三家就是我破烂侯住的地方。”说完,他对阎解放点点头,背起麻袋扬长而去。
答应了一声,阎解放目送他走远,随后走回茂盛胡同。
三大妈已经做好了晚饭,照旧是窝头、白菜汤。
总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围坐着,虽然阎埠贵不停地唠叨着,训诫家人要懂得节俭。
“对了,解放,”阎埠贵眨巴几下眼睛,“我看见你拿着个报纸包回来,里面是什么?不是烤红薯吧?”
他刚说完,阎解娣就喊了起来:“二哥,有烤红薯吃啊?!”